許則然沉默半晌,歎氣說:“此事是我連累了你,我曾經受過一人的恩惠,那人求我做他家的出馬仙,我不願意,隻在他家堂口裡當了十年的串堂仙,前年時間一到,我就離開那家仙堂,那人死後,他的後人一直在找我,想重新把我請回去,我沒想到她竟然找到了你。”
他伸手捏了下我的臉,“你放心,我會把這事處理好。”
許則然還給彆人當過串堂仙,我心裡這個不是滋味。
不過今天這事不是我招來的,我的腰杆瞬間挺直了,“原來是你給我惹的麻煩。”
這要是以前,我這麼說,許則然估計早就給我撂臉子了,可這會他竟然沒生氣,還好聲好氣的哄我。
說實在的,他越哄,我心裡越不舒服。
因為我知道,他這種轉變肯定是有所圖。
我不想讓我爸知道我今晚又遇著事了,還打碎了鏡子,就自己去跟賓館老板商量賠錢的事,老板是個實在人,也沒跟我多要。
饒是如此,賠完了錢,我卡裡就剩下三塊錢了。
許則然還不讓我跟我爸要錢,看來我真得去掙錢了。
淩晨三點,劉長青接到孫峰媳婦電話,說柳仙兒發狂了,被孫峰給纏住了,讓劉長青趕緊來看看。
過去的路上,我猶豫再三,含蓄的打聽:“舅姥爺,你幫孫峰的忙,他給你錢不?”
劉長青這酒勁兒剛過去,正蔫不拉幾的打哈欠,“給啥錢啊,都是同行,還是兄弟,今兒我幫了他,趕明兒他也會幫我。”
“哦。”我悶悶的應了聲。
坐在我身旁的許則然似笑非笑的看過來,我白了他一眼,扭過腦袋,沒理他。
進了村,我老遠就看見孫峰家門口圍著不少人,看不著院裡的情況,但能聽見孫峰媳婦的哭喊:“仙家,我求求你放過孫峰吧,這些年他一直儘心儘力的供奉您,您就行行好,鬆開吧,他要被你纏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