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則然吻住我,食指摁在我右耳後麵的黑痦子上,一股劇痛從右耳往右眼延伸,像是刀子硬生生的從右耳朵往右眼角那塊割我的肉。
我疼的全身發顫,想要掙開,被他死死地摁在懷裡,堵住我的所有的尖叫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疼痛漸消,許則然鬆開我,伸手撫了我的右眼,“好了。”
我眨眨眼睛,發現右眼不但不疼了,還清清涼涼的,仿佛剛才的疼痛是我的錯覺。
“這就成了?”
我跑到鏡子前,發現從我的右耳朵到右眼角有一道淡淡的紅痕,很淡,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。
很容易遮住。
這可真快,這麼快我就有陰陽眼了。
我高興了一陣,就被許則然叫著去畫符。
畫了幾張,我心裡有點納悶:“許爺,我剛想起來,你不是坐堂仙嗎?怎麼還用符?”
符不是道家的手段嗎?
我看其他的仙兒最多用黃表紙,但極少會畫道門符。
“我師父用的便是符,不過他也不算是正統道門,隻是野路子,跟人偷師學了幾招,我跟著他長大,習慣用符。”說起師父,許則然的眼中少見的有了溫暖。
他跟他師父感情一定很好。
拜師學藝,跟著師父長大,他的經曆更像是人,而非狐仙兒。
難道這就是柳霄雲說他是雜種的原因?
可柳霄雲說起“雜種”這兩個字時,那語氣中的嘲諷,又不像是這麼簡單。
接下來幾天,許則然早出晚歸,好像特彆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