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記得灰五老爺說過,許則然給我挑了個厲害的狐仙兒。
就剛才胡九爺那樣,厲害?
逗我呢。
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。
我讓祝歡衣把瓷瓶老太太身上的符揭掉,重新點燃一支香,對著她拜了三拜,客氣地問:“不知您從何處來?留在此處為何事?”
有仙家在這,瓷瓶老太太總算不一張嘴就罵人了。
她畏懼的看了胡九一眼,抱著她的瓶肚子,“我冤枉啊,我苦啊。”
老太太哭出了腔調,說她就是個描金白瓷瓶,是兩百年前一位官家老太君的愛物,老太君死後,白瓷瓶跟老太君同棺下葬。
老太君的墓穴本是個上好的吉穴,可惜滄海桑田,河流改道,斷了龍氣,吉穴變凶穴,陰氣聚集,它漸漸的有了靈。
後來墓穴被盜,她幾經流落,最後到了王家,被王飛從庫房找出來時,她的修為已經將成正果,看著王飛麵相不錯,就想跟他討口封。
說到這裡,瓷瓶老太太氣的手直哆嗦,指著王飛,控訴道:“他那朋友說我是假的,他就傻顛顛的信了,我跟他討口封,你知道他說啥不?”
“他罵我是個假瓶子,嗚嗚嗚,我就真成瓶子了。”
老太太那個委屈啊,抱著瓶肚子哭的淒慘,“他個有眼無珠的玩意兒,留著他那雙眼睛有啥用,他就該去當個瞎子!”
怪不得這老太太成了瓷瓶樣兒。
不過老物件生出的靈也要討口封才能成正果?
我詢問的看向胡九。
胡九悄悄抬起的頭再次羞澀的垂下去,小聲解釋:“不討也行,不過跟人討了口封更有機會坐化成地仙。”
我“哦”了聲,跟祝歡衣一起用眼神譴責王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