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身紅衣仿若血染,麵目呆滯,遊魂似的走在許則然身後。
許則然擲出一張符,符紙落到仙門上,仙門無聲無息的打開,陰寒血腥的氣息伴隨著陰風如同利刃般刮了出來。
我站的老遠,都被吹的心驚膽戰。
許則然站在風口,身姿筆直,背影清瘦,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。
等到仙門上的符紙燒完,他右手用力扯動鎖鏈,把鎖鏈和薑知夏一同扔進仙門內。
在薑知夏進入仙門那一刻,血腥的陰風戛然而止。
隨後,仙門慢悠悠的合上。
“仙門內怨氣滔天,鬼氣無休無止的衝撞陣法,隻有每年以人獻祭,才能將仙門內的罪仙和鬼氣鎮住,薑知夏便是許則然選中的祭品。”
柳霄雲獰笑起來,“好好瞧瞧,正氣凜然的鎮北仙私底下不也害人性命?說到底,許則然不過是個虛偽的雜種,要不是他運氣好,成了仙主的入幕之賓,憑他怎麼能被封為鎮北仙?”
柳霄雲麵目猙獰,情緒很不穩定,像是隨時都能發瘋殺人。
我的身體不由得繃緊,冷冷的看他一眼,“柳霄雲,你很羨慕許則然吧?你口口聲聲說他是雜種,可他就得了仙主的青睞,成為主管各路仙家的鎮北仙,而你呢?現在隻能藏頭縮尾的奪取他人的運道。”
心裡再慌,麵上也不能露怯!
柳霄雲的情緒很好理解,他就是嫉妒許則然。
不過,他說許則然是仙主的入幕之賓?
我心裡有點堵。
這該死的獨占欲。
明明對許則然也沒動心啊。
我這麼渣的嗎?
我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。
柳霄雲頃刻間沉下臉,抓著我肩膀的手更加用力。
看他眼裡露出殺意,我心思急轉,滿臉驚喜的朝著他身後喊:“許爺,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