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魂兒找不回來,她就醒不過來。”灰五老爺說。
我歎口氣,把這些話跟林嬸說了。
林嬸一聽,跌坐在地,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我想了想,問灰五老爺:“去哪裡給她找魂?陰司?”
灰五老爺點頭,“但具體怎麼著,我不知道,需得問問堂口裡的碑王。”
我心裡有數了,送走灰五老爺,又將宋知言請過來,問他杜悅的魂兒能找回來嗎?如果找得回來,我要怎麼去陰司找杜悅的魂兒?
“離魂走陰,如今你是我的弟馬,走陰倒也簡單,到了午夜,你握住杜悅的手,我帶你離魂去黃泉。”宋知言說:“她的魂兒是意外離體,會在黃泉路上徘徊,你握著她的手,她便能聽見你的呼喚。”
跟宋知言說定午夜陰司,送他離開後,我就把這事跟林嬸說了一遍。
林嬸著急的問:“得等到午夜啊?現在不行嗎?”
“白天陽氣重,杜悅魂體虛弱,承受不住。”我跟林嬸解釋說。
林嬸抓住我的手,“安安,真是謝謝你了,你說這孩子,咋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呢。”
估摸著是看我暫時沒事了,沈思遠就說讓我跟他出去一趟,他有話要跟我說。
我爸原本正靠著牆,擔憂的看著杜悅,一聽見這話,立馬站直了,“說啥?我們安安跟你沒話說。”
滿眼的防備,恨不得立即拽著我,離沈思遠八丈遠。
沈思遠頗為無奈的解釋:“叔叔,我跟周歲安是同學,而且我師父跟她是同行,你看她手上的玉戒,那還是我師父送給她的,這玉戒在祖師爺靈前供奉了十來年,我跟我師父要,他都不舍得給我。”
“再說了,我對周歲安沒興趣,她可不是我喜歡的款。”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很嫌棄。
我覺得現在他最真實的想法,我觀察著他喜歡的是胸大腰細大長腿的美豔範兒的女孩,比如杜悅。
我沒那身高,臉也不美豔。
他這話裡的輕佻一下子就把病房裡的三個大人全都惹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