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爺,解釋不清了吧。”莊元娘嬌媚的笑著,穿著那身紅嫁衣,從走廊那頭緩緩走來。
今天她沒蓋紅蓋頭,我終於總算是看清了她的臉,瓜子臉,五官小巧精致,嘴唇殷紅,麵帶媚色,發間插著一支步搖,行走間,輕輕晃動。
我想莊元娘活著的時候,肯定是個大家閨秀。
莊元娘在離我五六步遠的地方停下,嬌聲道:“許爺,我早就跟你說過,何必為了那麼張臉委屈自己呢?還收她當弟馬呢?”
她掩唇輕笑,“看上她那張臉,直接拿來便是,唔……若是不想隻要一張臉皮,就將她的魂魄囚在身邊,多省事啊。”
這話是明晃晃的往我心上戳刀子啊。
許則然就是看上我的臉,才把我留在身邊當弟馬這件事讓我很生氣,但這是我跟許則然的事,她一亂墳崗的居然來笑話我。
戳刀子嘛,誰不會似的。
我心裡生氣,說話就夾槍帶棒的,一點情麵沒留,“是呢,我靠著這張臉就光明正當的當了他的弟馬,哪像有些人,穿著嫁衣上趕著來嫁,許爺都……”
我譏諷的笑著,一字一頓的說:“看、不、上!”
“周歲安,你當我不敢殺你!”莊元娘嬌媚的表情皸裂,怒道。
我微微一笑,伸手搭著許則然的肩膀,“哎喲,千峰居士,您怎麼生氣了呀?我說的可是事實呢,您說您當了這麼多年鬼,也該認清現實了。”
說完,我心想我好像無師自通了茶藝。
莊元娘臉上的嬌媚被怨毒取代,死死地盯著我,周圍愈發陰寒。
我從包裡摸出張符來,捏在手裡。
眼瞅著我倆女人就要打起來,許則然突然冷聲問莊元娘:“這間鬼屋是你開的?你從何處得來的她的頭顱?在這布聚陰陣,意欲何為?”
“許爺想知道?你來迎娶我那日,我便告訴你。”莊元娘退後兩步,右手在走廊的黑牆上一拍。
陰風掠過,走廊寸寸皸裂,我所在的這間屋子也是黑灰亂飛。
“許爺,記得來娶我啊。”莊元娘衝許則然拋了個媚眼,身形消失。
這就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