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我要走,卻不想被許則然拽住。
他麵色冷凝,眼中譏諷和癲狂交織,“不喜歡麼?既然不喜歡,你當初為何……”
他說到一半頓住,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,甩開我的手,拂袖而去。
瞧著比我生氣。
嘿,明明該生氣的是我啊。
我瞪了眼供桌上他的堂單,也不願意在這待了。
走就走,我怕他不成。
我拎上包也要走,宋知言在供桌前現身,輕咳一聲,“安安,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多,你宿舍有門禁時間,你回不去。”
看我一眼,他又補充說:“你的身份證在宿舍,有錢你也沒法去酒店住。”
我:“……”
砰。
書包往地上一扔,眼淚啪嗒啪嗒的掉。
“許則然他憑啥跟我發脾氣啊?明明吃虧的是我。”我控訴道。
宋知言遞給我包紙巾,“嗯,他不該衝你發脾氣。”
我覺得找到了知音,抓著他的袖子,“你替我打他一頓,給我出氣。”
“我打不過他。”宋知言的表情分外誠懇。
“……等著,我總有一條會比他厲害,到時候我要讓他嘗遍我受的苦!”我一抹眼淚,指天發誓。
到了那時候,我心情好,就把他壓在床上調戲,心情不好我就恐嚇威脅他!
呃,我突然僵住。
這些事,我在雨兒巷和老頭家做的那場夢裡,好像都乾過了。
我哭了好半天,才委委屈屈的回了房間。
我趴在床上擦眼淚,突然注意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亮起,屏幕最上方緩緩出現一個橫鉤,屏幕鎖解了……
可,手機屏幕沒對著我的臉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