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我嚇一跳。
但細一看，我就發現程玉奶奶臉色蒼白，兩條腿都在顫抖，明顯是強弩之末。
我忙著安慰：“奶奶，我來了，你彆怕。”
“哎，好。”程玉奶奶似是鬆了口氣，腿一軟，一屁股坐地上了。
我把她扶起來，皺眉往客廳的供桌上看：“朱六爺呢？”
這屋裡都沒了朱六爺的氣息。
“朱六爺跑了，他跑了！”程玉突然出聲，跟我差不多歲數的人，哭的嗷嗷的，“朱六爺說纏上我的東西太厲害，他打不過，讓我趕緊找你，我就給你打電話，趁我打電話的功夫，他就……跑了！”
我循著聲音一找，好嘛，程玉手裡攥著把西瓜刀，就坐在玄關牆根。
她越說越傷心，可憐巴巴的問我：“朱六爺不是我家的保家仙嗎？他怎麼跑了？我給他買那麼多的供品和香燭，我的零花錢啊。”
我摸摸鼻子，不知該說啥。
我也是頭一次聽說仙家被鬼嚇得跑路。
況且，朱六爺還是我給程玉家請回來的。
這事很尷尬。
程玉奶奶無奈的說：“彆哭了，跑了拉倒，大不了往後我們不再供奉他。”
她抓著我的手，往次臥走：“周仙姑，小玉有個高中同學出車禍沒了，這幾天一直糾纏她，最開始她這同學還隻敢在樓下徘徊，沒過兩天就敢進樓道，今天居然闖進屋裡，就連朱六爺都不是她的對手，給生生嚇跑了。”
“她闖進屋了？”我立即緊張起來，不動聲色的拿出幾張符攥在手裡。
“對，闖進來了。”程玉奶奶點頭，指著次臥，“她上了程南的身，就在這間屋裡。”
程玉哭著說：“安安，你一定要幫幫我哥，他可太慘了，前不久才被朱六爺上了回身，折騰的夠嗆，這回又攤上張蘭蘭。”
程玉這哥是挺慘。
知道纏著程玉的東西在次臥，我就沒那麼急了，小聲問程玉：“你那同學叫張蘭蘭？她真是出車禍死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