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我半晌,沉默下來。
我身體疲憊,但是不太想睡,就找話題跟他說話,“許爺,監視我的人是莊元娘對不對?你之前為啥說你查不出來?”
“不是隻有她。”許則然道。
我心裡一顫,“還有彆人?你查不出莊元娘之外的那個人,那他要比莊元娘還厲害。”
許則然把我的腦袋按在他肩上,“這是祭祀之後,你該關心的事,累就睡,我帶你回家。”
他不想說,我再問也沒用。
我撇嘴,在他肩上蹭了蹭腦袋,閉上眼卻睡不著。
等許則然把我抱回堂口,進入安全的環境中,我再也撐不住,腦袋粘上枕頭就沉沉睡去。
一場法事和打鬥,我的體力透支嚴重,周一早上差點沒起來,晚上回到宿舍,看見床就想睡。
剛坐下,杜悅提著水果零食來找我,跟我道謝,“這次真的很感謝你,你幫了我姐大忙,要不是你讓我姐及時見到錢偉,我姐也沒辦法說服錢偉爸媽接電話,這樣錢偉媽媽可能就出事了。”
錢偉爸媽給錢偉治病已經花光積蓄,錢偉去世後,錢偉媽媽的身體每況愈下,家裡全靠錢偉爸爸支撐。
杜敏這些年經常給錢偉的手機號上發短信,充話費,兩位老人家知道杜敏的存在,卻怕打擾她,從不肯接杜敏的電話,昨天杜敏見過陳偉之後,就跟錢偉爸媽說錢偉有話帶給他們。
錢偉爸媽這才同意跟杜敏見麵。
杜敏到了錢偉家,看見錢偉媽媽因為沒錢治病,在家熬時間,趕緊帶她到市裡醫院看病。
杜悅說:“我姐這麼做不單單是因為她愛錢偉,更是為了報恩,她前幾年生病,錢偉一直在照顧她,出錢給她看病,最後還把眼角膜給她。”
等她走後,程玉抱著枕頭,一臉向往,“神仙愛情。”
“可惜最終陰陽相隔。”祝歡衣有些難過。
我躺在床上,想著這兩天經曆的事,王倩的死讓我看到了惡,而錢偉 就讓我見到了善。
我似乎有些明我做弟馬的意義,規條之內,儘我所能,製止惡,給善一個圓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