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。”
沈思遠像是想明白什麼,上前兩步,跟我拉近距離,低聲說:“煊哥極為在乎祝歡衣,早在祝歡衣喜歡上他之前,他就把祝歡衣視為囊中之物。”
“他性格偏執,如今在命格這事上跟祝歡衣有了分歧,他不會反思他的錯,隻會認為祝歡衣不再聽他的話,十有八九會不擇手段把她留在身邊。”
“我琢磨著他八成會拿祝歡衣的身世乾點啥。”
“拿她的身世?”我心中一凜。
沈思遠頷首,“我見過煊哥陰暗的那麵,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,這些年,我一直避免跟他發生衝突。”
祝歡衣的身世……難道是她投胎之前,曾是她現在媽媽養的小鬼這事?
這事若是揭開,祝歡衣的家可就毀了。
沈思遠目光深邃,幽幽道:“我記得煊哥說過,不夠聽話的鳥兒,就要折斷她的翅膀。”
我聽的心裡直冒寒氣。
“所以,你多少避著他些,儘量不要跟他正麵衝突,不要按照祝歡衣對他的描述去評判他的道德底線,不過有肖大師在,他應該不敢對你做的太過分。”
沈思遠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:“你要知道,祝歡衣眼中的賀煊不是真正的賀煊。”
怪不得祝歡衣這段時間經常說,賀煊變了。
原來,不是賀煊變了,而是他漸漸的顯露了本性。
等我進了祝家,看到賀煊也在,不由得提心吊膽起來,總覺得賀煊隨時要搞事。
但一直到晚上,吹了蠟燭,吃完生日蛋糕,賀煊都隻是含笑站在人群中,靜靜地望著祝歡衣。
許是我想多了。
我悄悄的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