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讓她哭的心裡也不好受,默默的做個傾聽者,給她遞紙。
我想杜悅現在需要的是發泄和傾聽,不是無力的安慰。
哭了一陣,杜悅擦乾眼淚,紅腫著眼睛走了。
“她媽媽真生病了?”楊歡不太相信。
我嗯了聲,“我媽跟杜悅媽媽是好朋友,我親口問過,是腦出血,病情很嚴重。”
楊歡浮現出懊惱的神情,“竟然真的病了,她昨天跟我說的時候,我還以為她在騙我。”
說著,她拿出手機,我看著她給杜悅轉了一萬塊錢。
我有些驚奇的看著楊歡,“為什麼給杜悅轉錢?”
“看在我們做過幾天塑料閨蜜的份上吧。”
楊歡撇嘴,“我承認我很看不慣她,從見到她第一眼,我就知道她在裝白富美,我從小就在那個環境裡長大的,真富假富,我還分不清嗎?”
“後來看她一頭紮進沈思遠這個泥潭裡,變得麵目全非,我又有點可憐她,還特地去勸過她,她卻以為我是看上了沈思遠,真是搞笑。”
“這樣不識好歹的人,我才懶得給她好臉色。”
我微微挑眉,隱約覺得楊歡也沒我想的那麼跋扈囂張。
下午,我跟楊歡準時出發去她老家。
路上,楊歡特地跟我說:“從我三嫂出車禍死後,我三哥精神就漸漸不對了,總愛神神叨叨的嚇唬人,等會見著他,無論他跟你說啥,你彆當真,也彆害怕。”
“好,我知道。”我應下。
當了這麼久的弟馬,我現在膽子比以前大多了,哪會被幾句話嚇著。
我很有自信。
可等我親眼見著楊歡三哥,他伸著脖子湊過來,問我:“誒,你跟我說說,你從地獄跑出來,想乾什麼?”
我的心突突的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