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許則然對我,何嘗不是因為鎮北仙對仙主的執念與喜歡。
單說我們兩個獨立人格,才認識多久呀。
再說其他人,無論是肖大師還是堂口的仙家,對我和許則然也是因為仙主和鎮北仙。
我怔怔的看著車窗外,喃喃道:“許則然,你們說我們到底在抗爭什麼呢?”
我們現在享受的一切幫助和便利皆來自於仙主和鎮北仙,卻又都排斥著他們。
良久,許則然道:“大概是,不甘心做個工具人。”
確實,我也不甘心做個工具人。
我們兩個沉默的對望著。
過了好半天,許則然牽住我的手,“回家吧。”
“嗯。”我跟著許則然一起回到家裡。
進門後,我們倆很是默契的都露出笑容,一副輕鬆的模樣,仿佛先前車裡的壓抑和沉默都不存在。
“餓不餓?我去做飯。”許則然低聲問我。
我脫掉外套,“餓,我幫你洗菜。”
晚上,我靠在他懷裡,本想著滿腹心事,應該睡不著覺,結果沾著枕頭沒兩秒就睡了過去。
可我睡得並不安穩,總覺得有人對我動手動腳,身旁有個大熱源。
熱源緊緊地貼著我,熱得我渾身出汗。
我迷糊的睜開眼,就發現我被許則然緊緊地抱在懷裡。
他看著我的目光專注又熱烈,仿佛壓抑著許多情感。
這眼神……許則然還是鎮北仙時,他就時常這麼看著我。
“許則然,你……”我有些清醒了,想要說話,他卻伸手蓋住我的眼。
“睡吧,乖。”他摟著我,輕聲哄著,跟哄小孩兒似的。
我打了個哈欠,頭腦再次變得昏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