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胡大康的身體，從他兜裡掏出手機，摁著他的手指解鎖，“存胡月仙的號碼沒？”
“存了！存了！”胡大康非常積極的教我找出胡月仙的號碼，我一看備注：祖奶奶。
我沉默的看著胡大康，指著“祖奶奶”這三個字。
胡大康一激靈，“這都是胡大仙兒說的，她要當我們兄弟倆的祖奶奶，我們不喊，她還打我們。”
“來，詳細說說。”我拎來個小馬紮，坐下後示意胡大康蹲下。
他一臉憋屈的蹲在我跟前，偷瞥了眼自己的身體，整個魂魄縮成一團，“是胡大仙兒主動找上門的，說是我們的祖奶奶，給我們送來個狐仙兒，讓我們兄弟倆供奉。”
“我和大哥就尋思著她是讓我們供奉香火，誰知道是讓我們給狐仙喂魂兒，狐仙不吃，她就拿鞭子抽狐仙。”
“剛開始我和大哥也害怕狐仙，後來看得多了，也敢動手打狐仙了。”
“用什麼打？”一般的東西，可不會讓胡六爺害怕的不敢反抗。
胡大康伸手比劃，“就是手指粗細的木條，烏黑油亮的。”
發覺我正往屋裡看，胡大康趕緊說：“木條沒在屋裡，每次喂狐仙時，胡大仙兒都親自派人來送魂兒，那個人會逼著狐仙吃下去，再打他一頓。”
我立刻問：“她都派誰來過？”
“都是穿紅嫁衣的女鬼，不過最近來的這個跟以前那個長得不一樣。”
胡大康的眼神飄忽，“以前那個冷若冰霜，看不起我們兄弟，最近這個……嘿嘿，能摸能親。”
宋知言淡淡道：“那是女鬼。”
胡大康理所當然道：“那咋了？她是我祖奶奶手下的鬼，要是擱在古代，我們兄弟也是她的主子呢。”
宋知言擰眉，扭頭，都懶得看胡大康。
我明白宋知言的意思是活人與鬼相交，會出事，但胡大康兄弟根本沒往這邊想過。
胡月仙做靠山，他們早已忽略這一點。
我沒再理他，拍了張兩兄弟身體的照片，給胡月仙發過去，然後揣起手機，拿起菜刀。
手起刀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