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老太太顧不上手臂上的傷,忙把手指放在荊楚宇鼻子前,察覺到他還有呼吸,這才鬆口氣。
“周仙姑,楚宇這是怎麼了?”
“這話該我問你,好好的荊楚宇怎麼會被成精的怪纏上?”我沉著臉問。
荊楚宇是貴人命格,能在四方轉運陣的反噬下,保住自身和荊老太太,這命絕對硬。
等閒的怪,哪敢來招惹他。
鬼怪之流,也是很有眼色的。
荊老太太眼神虛閃,不敢跟我對視。
“你做了什麼?”我沉聲問。
荊老太太抓著荊楚宇的手,“你先告訴我,楚宇還有沒有救?”
“我沒把握,隻能試試,遇到這種事,越往後拖,希望越渺茫。”
不是我嚇唬荊老太太,實在是荊楚宇的情況真不好弄。
他現在被纏上,隻能是他的貴人命格出了問題,涉及到命格,都很棘手。
荊老太太麵容頹然,歎了口氣,“先幫我把楚宇抬回屋。”
“我來。”許則然走過來。
我剛才跟荊楚宇交手時,他不聲不響的當背景板,現在有體力活,他聽自覺的出聲。
我瞥他一眼,點點頭,跟他一塊把荊楚宇抬進屋,放在客廳的沙發上。
荊老太太給荊楚宇蓋上薄毯,推開次臥的門,“高人指點我,隻要祭壇擺夠七七四十九日,楚宇就能變成正常人。”
“他說,楚宇變傻,不是腦子真傻了,是他魂魄不全,擺祭壇可以招魂。”
我走到次臥門口,往裡一看,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。
次臥的家具都被搬空,地板上擺放著一張長桌,桌上放著一尊雕像,但腦袋是慈眉善目的佛,身子卻是怪形怪狀的動物,像虎,但又拖著一條蛇尾巴。
雕像下壓著一張黃紙,黃紙上寫的是時辰八字。
肯定是荊楚宇的。
長桌前放著香爐,四周是一圈的白蠟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