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骨紙人的腦袋伸進屋裡,難安的聲音裡帶著笑,“可是,你敢出去麼?”
他的笑,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。
“周歲安,我是很願意看見你在南雲市裡走完這一生,腐爛發臭的。”
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,我也沒再裝傻,“南雲市外有什麼?”
他半天不說話。
我換了個問題:“你明明想殺我,為啥現在不動手?”
眼下肖大師等人不在,許則然重傷,難安想要殺我,可比以前容易得多。
“在籠中角鬥,輸贏都是給人作樂。”
難安慢悠悠的說著,語氣中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。
明明竹骨紙人的臉就是白紙,五官都沒畫,但難安說這句話時,我感覺到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。
在籠中角鬥,輸贏都是給人作樂……
我的後背刷的一涼,下意識的往窗外看,結果……隻看見被紙人糊的密不透風的窗戶。
我又通過缺口往難安身後看,發現樓道裡,紙人拚成個半圓,把他給結結實實的籠罩住。
難安躲在紙人堆中,不想被發現。
他在防著誰?
“周歲安,活著出來。”難安緩緩轉身,“不要讓我失望。”
樓道裡,腳步聲漸遠。
我想追上去,卻被屋中的紙人攔住。
當樓道裡的聲音消失,屋裡和窗戶上的紙人也如潮水般退去,留下一地的狼藉。
堂口中,我和黃老太爺對視一眼,我倆俱是眼神迷茫,臉色凝重。
祝歡衣緊張的問:“難安說的話是什麼意思?”
唐風目光呆呆的,“我好像聽見了了不得的秘密。”
趙錦年十分不解,“他闖進來,就為了告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