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擺擺手,扶著他的胳膊,坐到台階上,怔怔的看著屋中茶幾旁腐爛的身體部位。
“得儘快找到胡月仙。”
不然,小陳不會是最後一個死在她手下的人。
我領著堂口仙家幾乎是將胡家村的土地寸寸犁過,收走所有的鬼土,才放心離開。
胡家村的事鬨得很大,給胡家帶來了很嚴重的輿論危機,胡老三忙得焦頭爛額。
回到堂口,我把所有封著鬼魂的符擺在茶幾上,送他們入黃泉。
當輪到血手時,她突然問我:“周仙姑,我在胡月仙的身體中時,能感覺到胡月仙很恨你。”
“她應該恨我。”
我費那麼多心思,弄死她那麼多的心腹,她不恨我才不正常。
藏在血手裡的殘魂是個文弱的姑娘,她左右看了看,湊到我耳邊,小聲說:“她小肚雞腸,肯定會報複你,你要小心。”
“謝謝。”我看得出來,她極怕胡月仙,她是忍著極大的恐懼告訴我這些。
將血手和所有的孤魂送走,我窩進沙發,思考著胡月仙會如何報複我?
根據以往經驗的推測,這些個鬼物要報複我,十有八九會從我身邊的人下手。
我心裡一沉,忙著給我爸媽打電話,確認他們安全後,又聯係祝歡衣和趙錦年。
趙錦年不能總待在堂口裡,他用三個月的香火供奉打動靈靈,讓靈靈帶著程玉陪著他回家。
祝歡衣和趙錦年都表示他們很安全,沒有發生任何意外。
不是他們,那是誰?
我翻動著手機通訊錄的聯係人,最終視線定格在一串號碼上。
杜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