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祝歡衣笑。
我當然明白她看我錢緊張,想幫我,但我不想占她的便宜。
我有種預感,我要在省城留很長一段時間,不是三五天的事。
把仙家們的堂單貼在牆上,擺好香爐,點了香,我就去隔壁補覺。
晚上,我還得去鬼街。
我的腦袋剛挨著枕頭,黑貓從窗戶跳進來,鑽進床底,再出來時,已經變成貓臉老太太的模樣。
她盤腿坐在床邊,突然問我:“你是不是有種被束縛的感覺?”
“啥被束縛?”我困得直打哈欠。
“你可知曼娘為何直接擺爛,從沒想過抗爭?”貓臉老太太又問。
她這話把我問精神了。
我騰地坐起來,“你知道?”
貓臉老太太伸出食指,尖利的黑指甲捋著半邊臉上的貓胡須,一雙貓眼左右的轉,“我好歹是個老人家,你問我這般多的話,不該陪我喝兩盅?”
“稍等,我這就去買。”我急忙穿衣服。
真是忙糊塗了。
我應該主動準備一桌酒菜給老太太,哪能等到她來問呢?
我買了三葷三素六道菜,兩瓶白酒,回到房間,將飯菜擺好,白酒倒上,雙手遞給老太太。
貓臉老太太接過酒,沒張嘴喝,鼻子湊到酒盅前一吸,酒香就沒了。
我忙著又給倒一杯。
連著三杯酒下肚,貓臉老太太那半邊人臉隱隱泛紅,“在村裡不是老太太我不知道,是不敢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