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風去幫杜悅,我坐到祝歡衣身邊,“沒事吧?”
她眼珠動了動,好半天眼裡才有了神采,“安安,我突然很迷茫。”
“嗯?怎麼說?”我問。
她揪著衣角,垂下頭,猶猶豫豫的說著:“我走上這條路,是被逼無奈,賀煊想讓我按照他的規劃活著,讓我的世界隻能有他,我不想,我反抗,這才一路走到今天。”
“唉……現在賀煊死了,我的危機解除,心裡那口氣一鬆,就覺得挺沒意思。”
她看向我,“安安,如果有朝一日,你成為仙主,身邊沒有任何危險,你會做什麼?”
在她說這些話時,一直以來的堅強褪去,仿佛坐在我麵前是還未拜師的祝歡衣。
羞澀,溫柔。
我緩緩靠在椅背上,想了好久,最終搖頭,“我不知道,剛開始供仙時,我心心念念的是把問題解決,回歸正常生活,現在……我過不了那種生活了。”
我用力的攥緊拳頭。
對於仙主,對於命數,知道的越多,我越是不甘心,越是不能忍受這種受人操控,被當成取樂玩意兒的生活。
“歡衣啊,我想往高處去。”
我想看看是誰在操控我的人生,我更想掌控自己的人生!
祝歡衣似懂非懂,沒再說啥。
當夜,杜悅把賀煊的骨灰交給祝歡衣,她接過骨灰盒,說要帶著骨灰盒去找薛濤。
“我不知前路怎麼走,我想問問師父。”
她離開不久,許則然的爺奶和叔叔相繼蘇醒。
我深吸口氣,握住門把手,不等開門,手腕就被抓住。
我扭頭,是許則然。
他一頭短發,白襯衣黑西褲,窄腰長腿,精明乾練。
喲,他還特地打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