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樓休息的杜悅瞧見了,搓搓胳膊,歎道:“愛情這該死的甜美。”
可惜,愛情的甜美沒有持續多久,半夜就消散了。
我半夜醒來,沒有找到許則然,等了半個小時,他沒回來。
我摩挲著手腕上的紅痕,剛想著想辦法召喚仙門,把難安叫出來,手腕上的紅痕倏地一紅。
“哎喲,這是什麼破地方?”床底下傳出難安的聲音。
我嚇了一跳,手忙腳亂的跳下床,一低頭,正跟從床下伸出腦袋的難安對上眼。
下一秒,我撲到床頭櫃上,拔出冥器菜刀,抓住一把黃符。
“彆,彆!”難安從床下出來,整張紙人落了一層灰,憤怒又畏懼,勇敢且慫包的指著我:“你動刀子想乾啥?明明是你叫我來的!”
“我告訴你,我被你關進仙門裡,我就是你的業火了,你毀掉我就等於毀掉你自己的力量。”
他縮著腦袋,退了兩步。
“……你是我的業火?”我一臉懵。
難安小心翼翼看我幾眼,看我沒有動手的意思,仰起頭,大聲說:“當然,你沒看見我胸口的血線麼?這是仙門的捆妖索,一旦被捆妖索困住,至死不得逃脫。”
我眨眨眼,“仙門這麼厲害?”
難安:“要是仙門不厲害,當初許則然以身獻祭,為什麼隻把仙門中的怨氣化解,而仙門毫發無損?”
“仙主可真是偏心,把地氣給你就算了,仙門也給你,都不管我的死活。”
他撇撇嘴,很不忿的模樣。
我看著他胸口的細線,心道:原來這玩意兒叫捆妖索,難安已經在仙門的控製之中,我似乎在腦海中起個念頭,就能召他出來?
我定定的看著難安:我不想見他,讓他回仙門。
難安胸口的捆妖索收緊,嗖的一下,給他拖回床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