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像是在跟我話家常,嘮嗑一樣,“你在民宿裡被嚇夠嗆吧?我親自去探查過,肖三在那家民宿裡布置了大大小小上千個陣法,一環套一環,非常精妙。”
“那裡陰氣極重,但對人無害,我以為他是在那裡養了惡鬼,誰知道他是用鬼土做的。”
“他從我手裡拿走的三公斤鬼土,八成是做這個了。”
“喏,吃飯吧。”
閆民把飯菜擺好,遞給我一雙筷子,笑著說:“彆怕,飯菜沒毒,我不會對你做什麼。”
我接過筷子,沉默的吃著飯,腦子裡不停的想著他的話。
肖大師的屍體成了灰,他們要追究我或者是許則然的責任,也找不到直接證據。
我鬆了口氣。
端碗喝湯的空檔,我注意到閆民靠窗站著,目光帶著探究和深思的注視我。
我咽下嘴裡的飯,“你看什麼?”
“你不難過麼?”閆民摩挲著下巴,似是疑惑不解:“鎮北仙不但是你的仙家,還是你的愛人吧?他棄你而去,你不難過麼?”
“肖三在南雲市幫你那麼多,為了做了許多事,他死在你麵前,你不難過麼?”
我抿唇,放下湯碗和筷子,冷聲反問:“我要怎麼樣才算是難過?痛哭不止?尋死覓活?”
“倒也不必如此,不過,你冷靜的讓我感到意外。”閆民道。
我掀開被子,下床穿鞋,走到窗戶前,跟他並排站著,隻是他看著病房中,而我望著的是窗外公路上來往的車輛。
“你是想問我,知不知道難過?有沒有難過這種情況吧?”我輕笑了聲,充滿敵意的諷刺他:“彆裝了,我跟許則然說話時,你已經來了,你聽見了我們的對話。”
“閆民,你知道我到底是誰的轉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