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太爺緩緩冷下臉色,“周仙姑,我的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,你這般咄咄逼人,是想跟我動手不成?”
白升站直身體,皺眉看著白老太爺。
“我用得著跟你動手?”我啪的把冥器菜刀拍在身邊的小幾上,食指抹過手腕上的紅痕,仙門虛影自我身後浮現,血線從仙門中伸出。
難安從仙門裡顛顛跑出來,“安安,你要燒誰?隻要你一聲令下,我來動手。”
難安跟我說話時,表情和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討好。
他這副模樣,像極了討好主人的狗腿子。
我嫌棄的撇開眼,擺了擺手,讓他邊兒站著去。
難安倒也乖覺,往紅線旁邊一站,凶巴巴的衝著白老太爺說:“安安問你話,老老實實的回答,否則我燒死你!”
說話時,他彈出一縷業火,登時把身前的空凳子給燒成了灰。
白老太爺嘴唇抖了抖,求救般的望向白升。
“看我沒用,我現在也得聽周仙姑的話。”白升沒好氣的說。
白老太爺垂下肩膀,又露出讓我非常熟悉的那可憐巴巴的勁兒,“我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,但我知道他們是使者,是……”
他伸手指天,壓低聲音,神神秘秘的說:“是神的使者。”
被我嚇唬一通,白老太爺不敢再隱瞞,把事情倒了個乾淨。
打上門的那人自稱是神的使者,找上白家,是看中白仙兒多會看病療傷,給白家一個替神做事的機會。
白老太爺不信這人,又畏懼這人的修為,心裡還存著一絲“萬一這人說的是真話,白家真能為神做事,待大事一成,豈不是能飛黃騰達”的隱私心思,在白家後輩中挑選一番,放白五爺下山。
這麼多年,他一直以為白五爺是在神使身邊做事,結果,白五爺在省城流浪要飯二十多年,好不容易被神使想起來,給了個差事,還讓我給抓住了。
至於把他打傷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