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很是苦悶,“這麼多年,我隻能乾抱著媳婦,想乾點啥都沒感覺。”
“死鬼。”他媳婦嬌嗔的瞪了他一眼。
小丫爸爸瞅著小丫,“我死不死的,無所謂,我是舍不得小丫。”
我遲疑片刻,最終忍下心中對活屍的恐懼,上前捏住小丫爸爸的手腕,地氣順著我的手指進入他的體內。
地氣運轉一圈,我心裡有數了。
他們的體內還有一絲魂魄在,所以他們能保持理智。
“如果你們的情況跟小丫爸爸一樣的話,還要轉圜的餘地。”我說完,正色道:“但是,你們得先告訴我,把你們困在這裡的是什麼人?”
“穿黑衣服的人。”
“能發光的人。”
“術士!”
小丫爸爸止住眾人的話頭,上前兩步,“我來說吧,他們是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,聽他們說話時,他們管那個叫西服,每次來時都是深夜,手裡拿著會發光的圓筒。”
我點點頭,應該是手電筒。
“他們都會術法,我們要是不聽話,他們就拿符紙燒我們。”小丫爸爸抱著胳膊,心有餘悸道:“那符非常疼,能牽動我們體內的鎮魂釘。”
“他們還能通過那發光的柱子監視我們,不過前幾天我聽他們說柱子上的蛇頭壞了,他們看不著我們了。”
我在心裡糾正:不是蛇頭,是攝像頭。
小丫爸爸說:“我們最開始想過逃跑,但每次都被抓回來。”
“他們隻是把你們困在這裡?沒做彆的?”我問。
辛辛苦苦養成活屍,就這麼圈禁在山坳裡?
那苦惱於隻能乾抱著老婆睡覺的高壯漢子搶答:“他們說俺們都是失敗品,沒有怨氣,膽子還小,沒法替他們辦事,都是一群廢物。”
“但是他們的頭領舍不得徹底弄死俺們,就把俺們困在這裡,當養豬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