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則然站在床前,靜靜地看著我,半天不說話。
我的心提了起來,急忙穿鞋,過去抓住他的手,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安安……”他喊我一聲,伸手把我摟進懷裡。
噗嗤一聲,我的胸口猛地一陣劇痛,瞬間席卷全身。
許則然扶著我的肩膀,緩緩後退,我低頭,赫然發現他那般生了鏽的長劍居然從穿透了我的胸口!
“啊!”
我痛呼一聲,猛地睜開眼,捂著胸口,呼哧呼哧的喘氣。
被一劍穿胸的劇痛還在,我的額頭和後背都是冷汗。
過了好半天,我動了動眼珠,沒見著許則然,隨後低頭看胸口,好好的,也沒有血跡。
我沒受傷。
剛才是在做夢?
我咽了口唾沫,抹掉額頭的冷汗。
“我怎麼會做這麼可怕的夢?難道是冥冥中的示警?”我按著胸口,思考著這夢的意義。
普通人做場這麼可怕的夢都要多想,何況我還是給人看事的出馬弟子。
我越想越沒底,決定給許則然燒香,把他喊來,問問這場夢。
可還沒等我把香拿出來,季歡給我打電話,說有事找我,“安安,這次的事,唐風不行,隻能你上了。”
她很著急的樣子。
我把手裡的香塞回包裡,讓她進屋。
她道:“本來譚家找到咱們店裡,說的是他家媳婦急病沒了,找咱們一條龍,給他家媳婦選穴出殯,誰知道今天出殯時,棺材無論如何都抬不動,唐風用了好幾種法子,直到現在,譚家媳婦的棺材都沒能挪動分毫。”
季歡吐出口氣,臉色很難看,“唐風說他現在一動撒手不管的心思,就後背發涼,像是誰在盯著他,他沒辦法了,就讓我來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