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我看著頗有些風流姿態的季贏,“他要當男寵?”
男寵跟男人,一字之差,意義卻天差地彆。
他若是想當仙主的男人,多少存著點要跟仙主共患難,替她擋風遮雨的心思,但當男寵……那就得甘心雌伏於仙主之下,以色侍人了。
真沒想到他居然是存著這般誌向的猛人。
我對季贏有些微妙的欽佩。
誰知季贏睨我一眼,麵上淡笑著,話語冷硬:“仙主是能殺穿地獄的英豪,是令我敬佩的奇女子,你縱然是她的轉世,也無法與她相提並論。”
對我的嫌棄絲毫不掩飾。
我沒生氣,因為他說的是事實,我現在的本事沒有仙主的十分之一。
這點自知之明,我還是有的。
在沒有本事時,自視過高,自尊心過重,是大忌。
“聽你這麼說,你對仙主很熟悉?”我笑眯眯的問。
季贏矜持的抬了抬下巴,“自然,當初仙主從地獄殺出來時,我隨侍左右。”
難安聽了直跳腳,“什麼隨侍左右,分明是你死皮賴臉,非要跟著。”
“難道你不是?”季贏很是驕傲的說:“當初,我是為仙主擋過箭的。”
難安被氣的,竹骨白紙糊出來的身體都不停地顫抖,語氣陰沉的譏諷道:“那又如何?你最後還不是被鎮在地獄之中。”
季贏冷笑,“要不然說你是個傻子呢。”
難安右腳一跺,一縷業火從竹骨紙人的眉心鑽出來,就要朝著季贏衝去,我當即出手,一手抓住業火,一手拎起竹骨紙人,把業火又塞回竹骨紙人裡。
“彆氣,彆氣,他在激你動手呢。”我輕拍著難安的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