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歡衣跟我一起把兩個小柳仙兒抱到空床上，安置好他們，我才問祝歡衣：“柳霄雲在哪裡？你們從大廳跑出去後，遇見什麼了？”
祝歡衣忌憚的看了眼房門，壓低聲音，“我們從大廳裡跑出來，柳霄雲故意弄出動靜，引開柳四太奶，我帶著範蓉沿著走廊一路向前跑，拐過兩道彎後，木製走廊消失，四周也變得漆黑，我正不知道是否要繼續往前跑時見著你了。”
她緊張的問：“你怎麼突然不見了？”
“彆提了，我特彆倒黴，沒跑出去大廳，反而被拽進一片墳地裡，順著墳地邊的小路一直走，推開一扇木門，出來人就在洗手間了。”
我心有餘悸，“在墳地裡，把我嚇夠嗆。”
不是怕鬼，而是怕那些鬼身上的怨氣。
“我們怎麼離開這裡？”範蓉仔細打量著房間，“這是什麼地方？”
“這是省城的療養院，我發現這裡不同尋常，想看看是怎麼回事，沒想到會遇見你。”我把療養院的事仔細跟範蓉解釋了，末了發愁的說：“想要離開，估摸著得等到天亮。”
範蓉點點頭，坐到安老頭的小凳子上，吸著冷氣往下脫鞋，我這才發現她穿的是一雙紅繡鞋，而且鞋比她的腳小。
“柳四太奶硬給我塞進去的，差點把我腳乾廢。”她說。
穿著小鞋，一路跟著祝歡衣跑出來，範蓉也是厲害。
我沒深問範蓉和柳家的牽扯，而是看向周杉和方天賜。
“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，時間充足，你們兩個把你們過來的目的詳細跟我說清楚。”我抱著胳膊，重點盯著周杉。
我剛才在衛生間裡看的清楚，要不是方天賜攔著，周杉十有八九會是個豬隊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