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虎著臉,“你們現在要聽話,不許亂跑亂叫。”
兩人聽話的點頭,乖乖找個角落坐下。
我則是坐到安老頭的床邊,笑吟吟的問:“爺爺,你似乎知道你房間裡的衛生間能出來人?”
“真要說人,你是第一個從裡頭出來的活人。”安老頭歎口氣,倒也沒隱瞞我,“以前每回走廊變黑時,有個老頭會從衛生間走出來,找我下象棋,喝喝茶。”
“平白從衛生間出來個老頭,你不怕?”我不太相信他的話。
安老頭道:“我一把年紀,還有幾天好活?能有個棋搭子和茶搭子,打發時間,說說閒話,挺好的。”
他指了指靠牆的空床,“那床,是為他準備的,因為他總來找我,我才要求單獨住一間。”
安老頭輕描淡寫的說完,仿佛他的棋搭子和茶搭子是個來串門的普通老頭。
“行了,你們慢慢等天亮,老頭子我熬不住了,先睡了。”安老頭往床上一趟,腦袋沾著枕頭,沒過一會,打起小呼嚕。
我和祝歡衣對視一眼,沒再說話,掏出手機,跟範蓉一起拉個群,發消息交流。
有些話,不適合讓方天賜和周杉聽見。
範蓉打字跟我們說了她被柳四太奶帶走的詳細過程,本來她已經跟沈思遠商量婚期,誰知要去民政局扯證的前一天,柳四太奶突然出現在她家裡,說沈思遠不是她命中注定的丈夫,現在她該去跟她命中注定的丈夫成親。
她當時聽了隻想罵人,反而,沒等張嘴,柳四太奶一揮手,範蓉便暈了過去。
等她再醒來,已經被換上嫁衣,柳四太奶正在給她穿小鞋。
範蓉瘋狂吐槽:“你們說柳四太奶是不是有病?去她的命中注定,我會放著沈思遠那麼一個年輕有為、豐神俊朗的成功青年不嫁,跑去嫁給柳霄雲那個蛇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