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扭扭身體,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“睡吧。”
許則然歎息一聲,收緊手臂。
本來很困,等他真的不再說話,我反而睡不著了。
這次,我們身體的距離明明很近,可總覺得不交心。
我這麼話癆,便是覺察到我和他之間的距離,想著多說些話,消除隔閡,如今看來,收效甚微。
我閉著眼,靜靜地靠著他,直到天蒙蒙亮,許則然輕輕挪開我的手,下床,離開房間。
聽見關門聲,我睜開眼,沉默片刻,拿起床頭的手機。
早上五點半。
房門外時不時有細微的動靜,六點時,徹底安靜下來,而許則然沒再回房。
我揉揉眉心,穿衣出門,沉默的看著餐桌上冒著熱氣的早餐。
體貼關心仍在,那種不能靠近的距離感究竟從何而來?
我抿了抿唇,轉身去堂口燒香。
香燒到一半,黃老太爺現身,道:“許爺已經離開。”
“你可知他的近況?”我問。
黃老太爺說不知道,“許爺已是上方仙,上方仙的行蹤,不是我等能夠窺探的。”
頓了頓,他又說:“此次許爺現身,氣息與以往大不相同,眉間有愁色。”
我也看出來了,可他什麼都不肯說。
我心事重重的吃了早飯,強打起精神,跟程玉和祝歡衣商量柳門祖樓的事。
感情再讓人心煩,也不能耽誤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