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落，柳霄雲被黑煙包裹，黑煙消散，他也不見了。
我擰眉看向牆上，許則然的堂單還貼在牆上。
他的身份？
我捏捏眉心，回想著許則然這段日子的變化，心裡越來越沒底。
“在想什麼？”許則然不知啥時候回來，無聲無息的進了堂口。
他從身後摟住我，輕輕吻在我的臉頰。
我順勢靠在他懷裡，可身體總不由得繃著，沒法徹底放鬆。
“在想柳家的事。”我下意識沒說實話。
許則然沉默，過了會，他輕笑道：“柳霄雲讓你小心我，他離開後，你看著我的堂單想柳家的事？”
我抿緊唇。
“安安，你在懷疑我，隱瞞我。”許則然說。
他聲音很輕，平淡的闡述這個事實，但聽在我的耳朵裡，這話充滿了指責的意味。
一股怒火從心底轟的冒出來，我從他懷裡掙出來，平靜道：“是，我懷疑你，隱瞞你，那你呢？”
許則然眉梢微挑，臉上帶著笑，眼中怒意翻滾，“我？”
說實話，我很久沒見他這副模樣了。
自從他跟白狐分體，擺脫了白狐的影響，許則然在我麵前，脾氣始終是溫和的，不曾對我發火，不曾跟我生氣。
他善解人意，體貼入微。
眼下，他明明憤怒，卻掛著掩飾的笑，讓我想起他剛出現在我身邊時，他經常以這副模樣跟我相處，前一秒在笑，下一秒就說要我死。
我對他這模樣充滿了排斥。
我擰眉道：“對，是你，你在對我隱瞞什麼？”
許則然斂起笑，眼中的怒意瞬間歸於平靜，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我。
“造成你我如今局麵的凶手，是你，不是我。”我伸手，食指點著他的心口，一字一句的說：“許則然，我做不到明知你隱瞞我，防備我，還對你推心置腹。”
許則然握住我的手指，他喉嚨滾動，跟我對視半晌，低頭，吻在我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