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後，蓉蓉睡醒，她眼中的驚懼消失不見，人看著有精神多了。
劉麗華不住的道謝，去正殿捐了不少香火錢。
將她送出城隍廟，我的表情變得凝重，“大哥，你說蓉蓉是真的看見葉康被殺的過程，被嚇到了，還是有人故意讓她做那場夢？”
季贏殺人，怎麼會那麼巧被蓉蓉這個小孩撞見？
宋知言同樣心有懷疑，“據我所知，季贏從不是個心善之人。”
是啊，當初仙主便是因為季贏手段狠辣，才在帶他離開地獄之後，又重新將他鎮回地獄。
這麼一想，我更加覺得蓉蓉的這場夢應該是季贏有意為之。
他通過蓉蓉，故意讓我看見他為了我殺掉葉康。
隻是他這麼做，目的是什麼？
宋知言提醒我：“安安，季贏從地獄逃出來後就歸順南雲市那些看客，此番他殺葉康，興許是為了替那些看客們滅口。”
仔細一想，還真有可能！
閆民才跟我說過葉明身有貴骨，天資出眾，被看客們盯上了。
事情或許是：看客們派季贏和葉康合作，擄走葉明後，再放季贏殺掉葉康滅口。
隻是，季贏為什麼要讓我看見？
實在是想不通，我索性不再想，等季贏再出招吧。
我回去拎上黑包，打算回堂口，誰知剛走出城隍廟，就見不遠處的馬路牙子上坐著個人。
細一看，居然是季贏。
他往日裡都是一身白袍，桃花扇子搖啊搖，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，而現在，他的衣服破破爛爛，頭發散亂，眼角烏青，看著像是被狠揍了一頓。
“周歲安。”他抱著膝蓋，可憐巴巴的喊我。
我沉默了。
這要是場苦肉計，這哥們兒對自己可真下得去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