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什麼事可聊。”陳雨欣避開我的目光。
我認真的看著她,“你確定?”
陳雨欣撇開臉,沒說話。
我點點頭,“行,既然無事可聊,那我便請陰差大人送你去陰司。”
以陳雨欣的情況來說,她想投胎,刑罰是逃不掉的。
說著,我取出通陰符。
陳雨欣看我動真格的,急忙說:“有事聊,有事聊!”
我把通陰符按在膝蓋上,靜靜的看著她。
“我說了,你可不能笑話我。”她猶猶豫豫的模樣:“我的仇人就在省城。”
“既然如此,仔細聊聊?”我靠著椅背,問她當年的事。
陳雨欣不敢再敷衍我,老老實實的把她當年的死因說了出來。
陳雨欣長得漂亮,性格溫柔,活著時有許多富人家的公子追求她。
這是她的幸運,也是她的不幸。
因為這些富家公子的追求,陳雨欣在家裡非常受重視,他爸媽指望著把她嫁個好人家,將來好貼補扶持娘家。
所以千挑萬選,給她選定了一門親事。
她的未婚夫模樣並不出眾,但家裡富貴,給的彩禮豐厚。
訂婚後,陳雨欣的夫家要求陳雨欣退學,回家相夫教子,陳雨欣不願意,跟他未婚夫吵了幾次。
吵過幾次之後,陳雨欣的未婚夫脾氣愈發暴躁,頻頻跟她動手。
“那天,他又打了我,我就說要退婚,他卻說我水性楊花,肯定是在外麵勾搭了彆的男人才看不上他。”
陳雨欣露出諷刺的笑,“女校的宿舍裡,他先是打我,把我打的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,拽著我的頭發,把我的頭往牆上撞……”
她一攤手,聲音極輕的說:“我就這麼被打死了。”
“你死後……”我遲疑著說。
陳雨欣嗬了聲,“死就死了,哪有什麼以後?他家有權有勢,沒過多久給他娶了一位淑女,又給了我父母一筆錢,我父母帶著家長和剩下的兒女不聲不響的搬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