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琢磨著季歡的話,在她的意識裡,她已經帶著抬棺和哭喪的人回來了,但是等她猛地清醒過來,發現自己居然坐在辦事那家人的院子裡。
這事確實嚇人。
“抬棺和哭喪的人呢?”我問。
季歡沉著臉,“不知道,他們的電話都打不通,我去他們家裡看,一個都沒回去。”
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坐直身體,“十來個人,一個都沒回去?”
季歡點頭。
怪不得她火急火燎的把我拽上車。
我打開書包,翻著包裡的符紙,“你跟我說說辦事那家人的情況。”
“那家人是我高中同學的舅舅家,這次去世的是這家的老太太。”季歡壓著慌張,將這家人的事緩緩道來。
季歡那位高中同學的舅舅叫李天,在省城郊區承包了蔬菜大棚,靠著種菜發家,六天前,他的母親去世。
在省城很少有人家停靈,一般來說人去世了,大多當天或者是隔天下葬,李天讓他母親停靈這麼長時間,是因為他找了個大師,那人說李天的母親是壽終正寢,是個有福氣的人,所以彆急著給老人發喪,讓老人在家裡多留幾天,讓子孫沾沾福氣。
這話聽著很荒唐,奈何李天深信不疑。
他將母親火化後,在院中停靈五天。
我問季歡:“你去李天家的時候,有沒有見到那位大師?”
季歡仔細回想片刻,搖頭,“我沒見到那個大師,說實話,要不是最後出了這檔子事,這事,我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對。”
我往兜裡揣了幾張符紙,把靈靈給我的三枚銅錢也隨身帶著,隨後拉起背包。
“我去!”
季歡驚叫一聲,一輛黑車彆上來,季歡猛地一打方向盤,車在撞上道旁綠化帶前熄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