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媽對視一眼,兩人的神情變得鄭重嚴肅。
我媽先開口:“你做好心裡準備了?我可告訴你,你不能缺胳膊少腿的回來。”
我爸也說:“甭管打不打得過,都得先計劃好怎麼跑,彆把人搭進去。”
我點頭,拍拍胸脯,“你們放心吧,我彆的不行,跑路很在行。”
我爸媽:“……”
他倆表情一時間很複雜。
等我哄好我爸媽,趙錦年也趕到了白事店。
許久未曾見到他,我一時都沒敢認。
他西裝革履,帶著眼鏡,從大男孩變成了能讓人依靠的男人。
“安安,我送你們回去。”趙錦年說。
程玉背著包下樓,“不行,萬一你遇到危險怎麼辦?我們顧不上保護你。”
趙錦年有些無力的歎口氣,終究沒再堅持,隻說把我和程玉送到南雲市與省城的交界。
“我會在那裡等你……”趙錦年擔憂的望著程玉,頓了頓,看向我,“等你們。”
我:“……我不用你等。”
看在場的人都神情沉重,仿佛我和程玉是上刑場一般,我忍不住笑了,“你們彆這樣啊,我倆又不是去找死,我倆失去大鬨天空呢!”
我語調輕快,樂嗬嗬的說:“該愁的不是我們,而是看客們才對,他們的好日子沒嘍。”
程玉被我逗得噗嗤笑了,“對,對,安安說得對。”
回南雲市這一路,是程玉開車,我坐在副駕駛,靠著玻璃,嘴裡哼著歌兒。
程玉扭頭看我好幾次,試探著問:“安安,我看你這麼輕鬆,你是有對付他們的章程了?”
“沒有。”我很光棍的攤手,“我啥章程都沒有,我隻是很興奮。”
在白事店安慰我爸媽時,我是強裝鎮定,其實心裡沒底,可真等坐上回南雲市的車,我又有了那種渾身熱血都要沸騰的感覺。
很興奮。
很想真正跟看客們交手一次。
我摸著心臟的位置,忍不住想,是我自己有這種好戰因子還是受仙主的影響?
畢竟,我是仙主的惡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