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去廚房的路上,正好遇見擔著幾筐菜前來供菜的農人。
我看著他們陌生正要路過,卻被一個粗獷的聲音出聲喊住。
“這不是月娘妹子嘛,咱們又見麵啦!”
他身邊的婦人拉拉他的胳膊,“蘇家妹子現在是首輔夫人,可不能再這麼對她沒規矩說話了。”
我停住了腳步,“你們認識我?”
那大漢和他老婆都是不解,“咱們十年前都在池州住著對家,哪能不認識啊。”
“不過蘇妹子長得十年也好像沒變過一樣,我們都老了許多了。”
對的,其實宋清喻也會在某個清晨,摸著我光滑的眼角沉默不語。
他們是認識蘇月娘的人,仍然說我和她長得一樣。
我摸上自己的臉,這張臉是我下凡之後隨便化出的人身,真的就那麼巧合嗎?
難不成我真的是蘇月娘,可我怎麼偏偏什麼都記不起來?
公主跟我說過,十年前她親眼見證了“蘇月娘”的死亡。
可我明明好端端的在天上的月宮待著。
也隻是有那麼幾天發現自己的工作突然變多了,也隻當是中秋節前的自然工作增加。
難不成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偷偷下凡了嗎?
十五
“這不是小月嗎?聽說你被嫦娥仙子派下凡了,現在是做完任務回來了嗎?”
我捂住那位月兔朋友的嘴,“噓,我偷溜回來的,問你點事兒。”
“十天前我是不是下過一次凡間?”
那隻月兔說:“哪有的事兒!你下過凡我會不知道?”
但他又苦思冥想一番,接著說:“不過你那時候確實是誤吃了什麼丹藥,睡了好幾天呢。”
我愣住了,想到了事情的另一種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