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老將軍東方衛國還沒有睡,花白的頭發下,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,盯著國賓館到八達嶺長城的線路和八達嶺長城的地貌。
J國殺手還沒有除儘,R國的殺手洛夫斯又潛伏進來,洛夫斯一動,他們的對手,意大利黑手黨教父戈爾沃,絕對會聞風而動,更不會放過除掉洛夫斯的機會,中國政府決不允許他們在中國開戰。
上麵已經下達了命令,所有膽敢在中國製造殺戮的殺手,全部格殺勿論。
上麵已經參與進來。
局裡的擔子太重了。
今天,李建的表現,讓老將軍感到驚奇和驚喜。
自己孫女真有眼光,小夥子不錯。
龍嘯天,東方衛國知道這個神秘人物的一絲消息,但他不敢肯定,還有今天出現的那位白衣飄飄的年輕人,來頭都不小。
雲梅下樓的腳步聲,把老將軍驚醒。
“雲梅,這麼晚了,還出去?”
東方雲梅臉色一紅,輕輕來到爺爺身後,給爺爺捶著背道:“李建今天和那幾個變態殺手狂戰了一天,但今天是國賓館值班的第一天,他肯定會值第一天的班,我去替他一下。”
東方雲梅大大方方地看著爺爺道。
雲梅倔強純真的性格,讓她在自己的爺爺麵前,並沒有隱藏對李建的愛意。
老將軍微微笑道:“雲梅,可要把握住機會呀,雲東海老家夥的孫女雲琪,那個小丫頭,最近可是老找李建學習槍法和搏擊呢。”
雲梅笑嘻嘻地道:“放心,爺爺,是您孫女的,彆人誰也奪不走,不是您孫女的,給我也不要,爺爺,好好休息吧。”
雲梅說著話,走出大樓。
東方衛國聽著雲梅發動車子的聲音,微微一笑,這丫頭的性格和他一樣。
雲梅驅車來到國賓館,在亮出證件後,把車停好,來到值班室。
一股淡雅的蘭花幽香,隨著開門的微風,飄進李建的鼻子。
李建對這淡雅的蘭花幽香,極其敏感,他微微閉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想讓這淡雅的幽香,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體裡。
雲梅看著李建那陶醉的神情,臉色微紅,嬌嗔地道:“在練氣功呢?”
李建嘿嘿笑道:“我剛才做了一個夢,夢到一位大美女要來看我,結果一睜眼,就看到你了。”
“貧嘴!”
雲梅瞪了李建一眼,接過李建遞過來的一杯熱水,坐在李建身旁。
旁邊值班的戰士,站起身來道:“隊長,我出去巡邏。”
說著話,走出值班室,走向國賓館的大門。
雲梅臉色微紅,看了李建一眼,輕聲道:“在自己手下麵前,一點也不莊重,以後怎麼帶兵?”
李建微微笑道:“誰讓我家雲梅的魅力這麼大呢?”
雲梅輕聲道:“小壞蛋,今天讓人擔心死了。”
李建一把握住雲梅的小手道:“謝謝,雲梅,今天要不是你在旁邊乾擾槍王和老人,那幾槍,我根本躲不過去。”
高手對決,如果彆人殺氣騰騰地站在旁邊,他們的精神就會被影響,不能全力對敵。
雲梅兩眼露出水一般的柔情,她在自己的胸前,取下一個晶瑩剔透,溫潤之極的白玉牌,掛在李建的脖子上道:“這是我姥姥給媽媽的護身符,我媽媽送給了我,帶上吧,李建,彆讓我擔心。”
溫潤的玉牌,帶著雲梅幽香淡雅的體香,融於李建的心裡。
李建感受著雲梅的柔情,自己心裡的那根弦一顫。
兩人都不再言語,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對方,縷縷愛意如同春雨一般,滋潤著兩人的心田。
猛然,國賓館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鬨聲。
兩人連忙走出值班室,遠遠望去,隻見三位非常魁梧的壯漢,在和站崗的武警戰士爭吵。
“瓦列夫!”
李建一眼看到三位壯漢竟然是普魯斯總統的保鏢,其中最高大的一位,就是世界警衛交流大會的搏擊冠軍瓦列夫。
“請你們讓開,要不然,我不客氣。”
2
一位叫凱斯的壯漢保鏢,醉醺醺地一下把值班的武警戰士,推了一個趔趄。
武警戰士立正,敬了一個禮道:“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,把證件亮出來。”
武警戰士不卑不亢地再次請求。
原來,下班後,瓦列夫和兩位保鏢到外麵喝酒,很晚才回來,值班的武警戰士按規定,檢查他們的證件,那兩個狂妄的家夥,竟然說證件忘帶了,態度極端蠻橫,還硬闖哨位。
這裡,可不是隻住了R國總統一人,還有其他國家的領導人居住。
“跟你們說了,忘記帶了,再阻攔,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凱斯說著話,晃了晃巨大的拳頭,再次向裡硬闖。
“哢嚓!”
另一位戰士,毫不猶豫地拉開槍栓,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凱斯,手指按在扳機上。
按規定,硬闖國賓館,格殺勿論。
李建一步趕到,冷冷地看著凱斯道:“請亮出你的證件,我們要檢查。”
李建知道,這些不可一世的狂妄家夥,絕對不敢忘帶證件的,他們肯定是借著酒意在鬨事。
凱斯一愣,看著眼前隻到自己胸脯的李建,不由得大聲道:“中國人,不要惹我生氣,證件忘記帶了,再敢攔我,小心打得你滿地找牙。”
說著話,兩米高的巨大身子,撞向李建。
李建的身材根本不能和凱斯相比,凱斯的身體如同小山一般。
所有的戰士不由得閉上眼睛,心道,我們的警衛,絕對撞不過凱斯。
遠處,彆的國家的保鏢,幸災樂禍地看著熱鬨,有的直接把相機拿出來,想拍攝中國警衛被撞飛的鏡頭。
中國的保鏢要吃虧呀,小心。
李建看著凱斯不懷好意地撞過來,微微一笑,氣沉丹田,如同一根擎天柱一般,站在凱斯麵前。
“砰!”
一聲悶響,凱斯兩米高的龐大身軀撞在李建隻有一米八二的身材上。
但飛出去的不是李建,而是小山一般的凱斯。
凱斯的身體,飛出三米開外,“轟”的一聲巨響,砸在水泥地上。
李建使的是武當的絕技,沾衣十八跌。
所有看熱鬨的保鏢,頓時目瞪口呆,嘴張得老大,忘記了閉上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天哪,瘦弱的中國警衛,竟然把R國健壯得如同北極熊一般的保鏢撞飛,太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。
我們的武警戰士,興奮不已,但卻沒有歡呼,因為他們知道,自己在值班。
瓦列夫看著自己這方的保鏢,一個照麵,人家並沒有動手,竟然被撞飛,不由得瞳孔微縮,死死地盯著李建。
這位不是很壯實的年輕戰士,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,這神奇的一撞,瓦列夫知道,這一定是中國最神秘的武術絕技。
想到這,瓦列夫狠狠地瞪了凱斯一眼,雙眼透出熾熱的亮光,伸出手道:“瓦列夫,R國特級警衛。”
李建看著瓦列夫主動伸出手,也微笑著伸出手道:“李建,中國中尉戰士,負責普魯斯總統在中國的保衛事務。”
說著話,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。
瓦列夫眼裡露出戲謔的表情,單手猛然用力。
這位瓦列夫出生在R國的卡拉小鎮,卡拉小鎮和中國的滄州、少林寺、武當山、陳家溝一樣,因搏擊而聞名,練武的風氣極濃。他從小崇尚武道,拜在很多高手門下,瘋狂習武,長大後,專門尋找各路高手比武,所向披靡,幾乎打遍整個R國,沒有敵手。
就是國際的各種散打比賽,也從來沒有輸過。
現在,看到神奇的中國武術,這讓他大為興奮。
崇拜強者的思維方式,讓他有種向李建發起挑戰的強烈衝動。
李建猛然感覺瓦列夫的大手,好像巨大的鐵鉗,狠狠地握了過來。
一絲笑意在李建的嘴角露出,他將武當的綿掌和縮骨功結合在一起。
瓦列夫嘿嘿冷笑著看著李建,自己這一握,力量是何等的恐怖,隻有瓦列夫知道,當年自己隨著普魯斯總統訪問M國,曾經和M國保鏢握手較勁,哢嚓一下,就把對方的手骨,握得粉碎。
現在這家夥讓自己的手下在眾人麵前丟臉,嘿嘿,我要讓你跪地求饒。
想到這裡,瓦列夫猛地用力。
雲梅看著正在用力的瓦列夫,嘴角露出一絲迷人的笑意。心道,李建,玩玩可以,彆傷到這個愚蠢的狂妄大塊頭。
瓦列夫猛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掌握到一團柔軟的棉花,極其的柔軟,無從著力。瓦列夫一愣,李建的手如同遊魚一般,神奇的在瓦列夫的掌中脫出,然後一把握住瓦列夫的手。
李建的大力金剛掌可不是吃素的,功力可以輕鬆捏碎青石。
瓦列夫隻感覺到李建的大手,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卡住自己的手掌,在慢慢加力。
瓦列夫連忙用力相抗,但對方的力量,瞬間就讓瓦列夫感到強烈地震撼。
瓦列夫的冷汗,順著鬢角嘩嘩流下。
李建微笑著看著瓦列夫道:“瓦列夫,歡迎你來到中國,我們熱烈歡迎你。”
劇烈的疼痛讓瓦列夫快要崩潰了。
天哪,這個天殺的,有這麼熱烈歡迎的嗎?手都快被歡迎斷了。
但性格極其倔強的瓦列夫,並沒有示弱求饒,而是全力加大手掌的力度。
李建麵不改色,仍舊笑吟吟地看著滿臉冷汗的瓦列夫。
瓦列夫畢竟是交流會的冠軍,眨眼間,再次調整好自己的力量,和李建全力抗衡,一時間,兩人拚得旗鼓相當。
3
另外幾個國家的保鏢,通過長鏡頭,看到瓦列夫滿臉汗水,禁不住一愣,納悶不已,這個恐怖的家夥,難道碰到對手了?
李建感覺給瓦列夫一個教訓就可以了,但必須讓他的心裡產生一種恐懼感,就是自己以後有機會和他較量,讓他內心潛意識地懼怕自己。
想到這裡,李建猛地加大力度,同時翹起自己的大拇指,一下子點在瓦列夫的脈門上。
瓦列夫隻感覺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針刺一般,半邊的身子一麻,全身的力氣如同瞬間被抽空一般,差一點一頭栽倒在地,冷汗刷的一下,濕透全身。
天哪,這家夥手裡難道藏有鋼針?
這時,李建一鬆手,瓦列夫連忙抽出自己變得青紫的手掌,兩眼閃爍著毒蛇一般的冷森寒芒,盯著李建道:“我要向你挑戰。”
李建微微笑道:“瓦列夫,挑戰不挑戰的,我們都說了不算,你要向我挑戰,必須要你們R國的普魯斯總統同意,而我應戰,更要取得我們國家有關部門的同意,因為我們都代表自己的國家,我等待你的挑戰,今天就到此為止吧,拿出你們的證件,檢查後,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瓦列夫和兩位保鏢,悻悻地看了李建一眼,掏出證件一亮,然後狼狽地離開國賓館大門,走向他們住的樓層。
這個小插曲,李建以自己的智慧完美解決了。
以瓦列夫的性格,看來在普魯斯總統訪華期間,難免一戰了,鹿死誰手,還不一定呢?
畢竟瓦列夫是世界警衛交流大會的冠軍。
說實話,要不是李建擁有武當的綿掌和縮骨功,今天李建,就怕要傷在瓦列夫的手中,瓦列夫那一握的力量,實在太恐怖了。
兩位武警戰士,看著李建,兩眼露出極其崇拜的神情,向李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:“謝謝首長的幫助。”
李建微微笑道:“不要這樣稱呼,我們都是戰士。”
但特級警衛的身份,在戰士們心中,是至高無上的,更是極其光榮的。
看看人家,一招就把那個北極熊似的家夥製服,而且捏得瓦列夫全身冒汗,這是什麼功夫呀?
李建和雲梅回到值班室。雲梅看著李建布滿血絲的眼睛,輕聲道:“我替你值班,你到裡麵的房間,休息一會兒。”
另一位值班的警衛戰士道:“隊長,有我和東方雲梅值班,不會出什麼問題的。”
李建實在太累了,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。
“那好吧,有問題,叫我一聲。”
李建看了雲梅一眼,來到裡麵的休息室,頭剛一靠到枕頭,就開始打起了鼻鼾。
今天的保衛工作,終於告一段落。
意大利黑手黨教父戈爾沃,坐在豪華的紅木沙發上,鷹隼一般的褐色眼睛,盯著手裡的一張麵目英俊的年輕照片。
這個殺人從來不眨眼的惡魔,眼睛有點濕潤。
這張照片上的年輕人,就是意大利黑手黨第一殺手之稱的歐文斯,也是戈爾沃的私生子。
本來,再過一年,戈爾沃就要退休了,他想讓自己的兒子歐文斯接班,但兒子卻死在R國殺手洛夫斯的手裡。
這個仇一定要報。
現在,機會來了,洛夫斯到了中國。
戈爾沃的雙目爆出強烈的殺機,全身顫抖,沉聲道:“十二翼血天使。”
城堡巨大的窗戶紅芒一閃,一位臉色蒼白,但極其英俊,全身散發出高貴氣質的紅衣男子,舞動著十二翼精巧翅膀,無聲地落到戈爾沃的身旁,單腿跪下,充滿著無窮誘惑力的磁性聲音道:“見過教父。”
戈爾沃看著十二翼血天使奧爾良道:“奧爾良,殺了洛夫斯,意大利的教父位置,就是你的了,去吧。”
“教父,我是您的孩子,教父的位置我不感興趣,為歐文斯報仇,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奧爾良英俊的麵容,露出痛苦的神情。
歐文斯是自己的親哥哥,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,但兩人的友誼,不分彼此。
“去吧,彆讓我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