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剛想翻進窗口,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強烈殺氣,如同潮水一般,狂卷而來,一個烏黑的狙擊槍口,從頂層的一個窗口伸出,紅外線瞄準鏡,正死死地瞄準李建和雲梅。
靈敏的感官,讓李建瞬間發現這詭異的殺氣,冷汗一下把李建全身的衣服濕透。
他一把摟住雲梅,把身子緊緊地貼在窗戶下麵,用身體擋住雲梅的嬌軀。
雲梅同時也感到這股恐怖的死亡氣息,她知道,李建在用自己的身體,把她護住。
雲梅急速地道:“李建。”
李建沉聲道:“彆動,彆出聲。”
一張猙獰的麵孔,強烈扭曲著,微眯的眼睛貼在瞄準鏡裡,紅外線十字花,慢慢地瞄準著掛在李建和雲梅背上的那根細線。
危險呀,極度的危險。
3
隻要狙擊步槍開槍,打斷掛在兩人背上的細線,兩人瞬間就會摔下去。
哈哈,中國人,去死吧。
“砰!”
一聲沉悶的槍響,狙擊步槍噴出一道烈焰。
就在槍響的同時,李建雙手猛一用力,就想抱著雲梅翻進窗口。
“鐺!”
火星四濺。
李建背上的細線一下被狙擊步槍的子彈打斷。
“啊!”雲梅一聲驚叫,兩人的身形急速下墜。
但李建臨危不亂,一把抓住被打斷的上半截細線。
兩人的身子太重了,細線深深地勒進李建的掌心,鮮血直流,鑽心的劇痛,讓李建的麵目強烈扭曲。
頂層的槍手,看著李建、雲梅的身形,左右劇烈地搖擺,哈哈怪笑,臉色如同厲鬼一般,猙獰恐怖。
弟弟,我給你報仇了。
狙擊步槍的紅外瞄準鏡,慢慢地套住李建的眉心。
“李建,快把我放下。”
雲梅大聲叫道。
兩人的體重太重了,如果李建不鬆開雲梅,兩人都得死,李建的一隻手,根本支撐不住兩人的體重。
“雲梅,要死一塊兒死。”
李建冷汗淋淋,看著黑暗中,雲梅流淚的眼睛,堅定地道。
大難來臨,不離不棄。
頂層的槍手,嘿嘿獰笑著,看著李建手裡的那根細線,一絲戲謔的殘忍,從嘴角露出,瞄準鏡的十字花從李建的眉心再次移到來回晃動的細線上,開始慢慢地扣動扳機。
“李建,求求你了,快鬆開我吧,你再不鬆開,我們兩人都得摔死。”
雲梅淚流滿麵,並且開始用手去掰李建的手指,雲梅不想連累自己心愛的戀人。
“彆動,雲梅。”
李建猛然發現斜下方,不遠處的一家陽台,竟然私自加寬,伸出了一截,裡麵擺滿了各種花卉。
天哪,這是誰的家,違章建築也這麼可親可敬。
李建的大腳猛一蹬水泥牆,手掌一鬆,兩人的身形一下躍出數米,直接掉到那家陽台欄杆的外麵,李建和雲梅死死地抓住欄杆不放。
幾乎同時,砰的一聲巨響,那人的狙擊步槍噴出了烈焰,原來那根細線被子彈再次打斷,落下樓去。
頂層的槍手一看對方竟然跳到一家陽台之外,不由得咆哮如雷,狙擊步槍再次瞄準李建的後腦,剛要扣動扳機。
猛然,天空中一個巨大的陰影高速飛來。
“砰!”
一聲槍響,高速飛來的人影對著頂層的槍手就是一槍。
那名槍手來不及再對李建射擊,身形一閃,消失不見。
李建看著那個巨大的帶翅膀的黑影,猛然想起,在八達嶺山上見到的血翼天使奧爾良,難道是奧爾良救了自己?
那個巨大的黑影,翅膀一收,竄進李建剛才絞開的窗口。
這邊李建連忙用專用工具,快速地絞開陽台,和雲梅跳了進去。
還好,家裡沒人,李建打開房門,和雲梅互相掩護,衝向頂層。
這時,秦世國帶領的警衛戰士已經趕到,快速地把整座樓死死圍住,十幾名狙擊手,各自找到自己的狙擊點,埋伏起來。
全副武裝的狙擊手鄭衛國和王光全,各自奔向附近的一座高樓。
李建和雲梅交替掩護,眨眼間又要衝到頂層。
猛然間,那股濃烈的殺氣再次從上麵傳來。
一位手持狙擊步槍的中年男子站在樓梯口上,一雙毒蛇一般冷森森的眼睛盯著李建。
李建一看到對方,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“槍王?”
怎麼會是槍王?槍王明明被自己一槍打中眉心,連頭蓋骨都已經被掀開,怎麼會又複活了?
“你是誰?”
李建盯著槍王那張妖異的怪臉。
“我是槍王!”
李建微微冷笑道:“槍王早就被我一槍送回老家去了,你要是槍王,我就是槍王的親爹。”
槍王瞳孔微縮,一雙眼睛閃爍著陰毒狂暴的寒芒,嘴角劇烈抽動。
“你就是殺害我弟弟的凶手,你得死。”
李建頓時明白,感情這家夥是槍王的哥哥,大概是雙胞胎吧。
李建哈哈大笑,看著槍王的哥哥道:“槍王掏槍沒有我快,所以他死了,怨不得彆人,閣下不要悲傷,你很快就要和你弟弟會麵了,我的槍下不死無名之鬼,你叫什麼?。”
強烈的殺氣自槍王的哥哥身上狂湧而出。
“柳生一郎。”
李建微微笑道:“那死去的槍王叫柳生二郎?”
李建故意老是提起槍王,來引起這家夥的憤怒,讓他靜不下心來。
柳生一郎盯著李建道:“我要和你比槍法!”
李建微微一笑道:“柳生一郎,這個世界上,沒有人的槍能快過我,如果你和我比試槍法,死的將是你。”
柳生一郎嘿嘿冷笑道:“你知道槍王的師傅是誰?”
李建看著柳生一郎道:“有這麼笨蛋的徒弟,師傅更是笨蛋,教出這種丟人現眼的徒弟,那位師傅,還不如撒泡尿淹死自己算了。”
柳生一郎勃然大怒,咆哮著道:“我就是他師傅。”
李建一愣,不由得哈哈大笑道:“柳生一郎,哈哈你竟然是那個笨蛋的師傅,你還有臉找我比試槍法?你徒弟和老人,設下圈套害我,被我一槍乾掉,好,我就和你比試槍法,不過,我告訴你,你死定了。”
柳生一郎極其自負地道:“意大利黑手黨槍神貝利,知道嗎?前年和我比試槍法,被我一槍乾掉,你的槍法有貝利快麼?”
李建內心一淩,什麼意大利黑手黨槍神貝利死在柳生一郎手裡?
西方的槍神貝利,槍法極其快捷凶猛,憑借手中槍,橫掃整個西方傭兵軍團,沒有敵手,想不到,竟然死在這家夥的手裡。
“我用狙擊步槍,你用手槍,讓那女人喊1、2、3,喊到3的時候,我們開始射擊。”
李建哈哈笑道:“好,雲梅,你喊1、2、3。”
既然能乾掉槍神貝利,這家夥的槍法一定很恐怖呀,李建不得不和這家夥比試,因為,柳生一郎占據著樓梯口,自己和雲梅全在對方的槍口之下,李建相信自己的槍法速度,因為他看過槍神貝利和人比賽的視頻,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快過柳生一郎。
雲梅有點緊張,看了一眼李建。
李建微微地點點頭,但冷汗還是順著臉頰流了下來。
柳生一郎看李建在冒汗,不由得暗暗冷笑。
雲梅暗暗地掏出另一把手槍,嘴裡喊著:“1……2……”
李建和柳生一郎全神貫注地盯著對方的眼睛,整個身形紋絲不動。
“砰!”
一聲沉悶的槍響,從柳生一郎的背後傳來。
柳生一郎直接一個倒栽蔥,飛出樓梯口,滾下樓去。
這聲槍響,很是意外,嚇了李建和雲梅一跳。
誰也沒想到,兩人比賽槍法,會出現第三者,而且一槍乾掉柳生一郎。
是誰開的槍?
一位英俊瀟灑的金發青年,全身透出一股高貴的貴族氣息,手裡拎著一把還在冒煙的沙漠風暴,微笑著從頂層走來,看著李建道:“你好,我的中國朋友。”
李建和雲梅看著這位深藍眼睛的金發青年,頓時想起,剛才那個帶翅膀的巨大黑影,向柳生一郎開槍。
李建微微笑道:“謝謝您剛才的相救,您是意大利貴族奧爾良?”
李建當然不能說,你是意大利黑手黨。
“噢,我就是奧爾良,我的中國朋友,是你在那個山洞裡救了我的性命,我在這裡向您說聲謝謝。”
說著話,向李建行了一個禮。
李建連忙道:“不用客氣,奧爾良,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奧爾良道:“敵人的敵人,就是朋友,我們跟蹤洛夫斯,我的手下卻發現黑山會的會員在這一帶活動,你知道,J國的黑山會和我們有世仇,柳生一郎又殺了我的堂哥貝利,所以,我們一直在尋找機會乾掉他們,現在更要謝謝你,要不是你和柳生一郎比試槍法,我根本沒有機會乾掉他。”
李建連忙道:“你們跟蹤洛夫斯?洛夫斯掉下懸崖,沒摔死?”
奧爾良道:“那家夥是屬貓的,命大,沒有死,我的中國朋友,那家夥太狡猾,我們跟蹤了一天,都沒有找到機會下手,他很有可能在明天,在長城,伏擊普魯斯總統的夫人多琳。”
李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,洛夫斯竟然還沒有死?明天的保衛工作將極其危險。
“中國朋友,我能知道您尊貴的名字嗎?”
“李建。”
這時,大樓之外傳來狙擊步槍沉悶的槍聲。
李建一聽,就知道是88狙擊步槍的聲音,肯定是特衛局的警衛們在攔截逃跑的J國人。
李建大聲道:“奧爾良,我們先乾掉樓上的J國人再說。”
李建說著話,和雲梅快速地衝向頂層。
幾個蒙麵人,嘰裡呱啦地大叫著衝出來,子彈如同暴雨一般狂掃過來。
李建一個翻滾,避開一排子彈,甩手幾槍。
“鐺!鐺!鐺!”
連聲爆響,李建的子彈如同長了眼睛一般,發出攝人心魄的呼嘯,鑽進幾名黑衣人的眉心。
奧爾良看著李建那快捷準確的槍法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天哪,這名中國人的槍法太恐怖了,竟然沒有瞄準,甩手就打,瞬間就打爛五名黑衣人的腦袋,這也太厲害了吧?
身後的雲梅更讓奧爾良吃驚。
雲梅手裡的雙槍,彈無虛發,每一發子彈,都準確地打進對方的眉心。
可怕的中國警衛,千萬不能和這個國家為敵。奧爾良慶幸自己站對了隊伍。
頂層的一套房間。
東條惠子和井田雄一還在瘋狂地糾纏在一起。
“砰!”
一聲沉悶的槍響,從樓外傳來。
兩人頓時大吃一驚,瞬間從激情中清醒過來,連忙快速地穿好衣服。
“砰!”
又是一聲槍響傳來。
這是柳生一郎向李建開的第二槍。
井田雄一麵目猙獰,咆哮著道:“可惡的中國人,統統的死了死了的!”
東條惠子一聲冷笑道:“我們的人都前往少林寺,第三計劃正在實施,我們的目的是射殺普魯斯,下麵有柳生一郎,我們還是走吧。”
東條惠子一拉窗簾,一根細鋼索伸向遠處的另一座樓。
這時,樓道內傳來激烈的槍聲。
東條惠子大聲道;“哥哥,快走。”
兩人一人一個滑輪,剛要想走。
“砰!”
一聲悶響,火花四濺,一顆狙擊槍的子彈,瞬間把那根鋼索打斷。
“不好,有狙擊手。”
兩人連忙趴下。
“轟!”
一發子彈穿透玻璃打在牆上,發出強烈地轟鳴。
這時,李建、雲梅快速地乾掉那些黑衣大漢,撲了過來。
奧爾良手中粗大的沙漠風暴,對著房門猛烈掃射。
整扇門頓時被打得爆裂起火。
狂風暴雨一般的子彈,在井田雄一、東條惠子的頭上飛過。
井田雄一,伸手摸出一枚高爆煙霧彈,扔了過來。
李建猛地把雲梅撲倒在地,奧爾良把高爆煙霧彈踢出窗外。
高爆彈淩空爆炸。
井田雄一狂笑著,又把一顆高爆毒氣彈扔出窗外。
“轟!”
高爆毒氣彈猛烈爆炸,濃烈的煙霧彌漫在整個樓層。
井田雄一一甩手,又是一根特製鋼絲,從袖口的滑輪中飛出,深深地紮在對過樓的水泥牆裡。
兩人身形一展,在煙霧之中,順著鋼絲,滑了出去。
煙霧擋住了狙擊手的視線。
李建和雲梅從身上取出微型防毒麵具,戴在臉上,但屋內早已空無一人。
兩人懊惱之極。
奧爾良沒有防毒麵具,他不敢輕易進入毒煙之中。
“砰!”
對過樓頂上,傳來一聲沉悶的狙擊步槍聲。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