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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哪,不會吧,怎麼會闖到這群人堆裡?
鄭衛國、王光全、東方雲梅連忙跑到那道亮光麵前,向外看去,三人更是大吃一驚,李建的腦子快速地運轉著,頓時明白,這些人,肯定和自己一樣,也是躲避那個該死的龍卷風暴,把車開到這個河道裡來。
這下怎麼辦?要是暴露的話,這麼多人,自己還不被打成馬蜂窩?
“砰!”
一聲巨響,嚇了李建他們一跳。
有人從車後麵拍了越野車一下,一個聲音傳來:“喂,裝死嗎?快點開車跟上,頭兒已經抓到那個姓蘇的,還有他那漂亮的女兒,快回去。”
緊接著,外麵傳來各種汽車啟動的聲音。
鄭衛國、王光全緊緊地握住手裡的狙擊步槍,槍口對外,隨時準備戰鬥。
李建一聽,頓時大吃一驚,什麼?姓蘇的?還有他的女兒?難道說的是蘇衛城、蘇詩雅他們?不會吧,他們可有軍隊護送?
李建當然不知道,這些人,就是襲擊暴風口虎嘯特戰隊的那批人,在象征似的騷擾之後,撤了回來,目的就是牽扯虎嘯特戰隊的兵力,掩護阿史那思山撤退。
不成想,在這裡遇到該死的龍卷風暴,所有十幾輛車,和李建一樣,躲進了這個河道。
而他們的車隊中,有一輛越野車,和李建的越野車外形,幾乎一模一樣。
但他們的那輛越野車,已經被龍卷風暴卷走了。
雲梅一愣,忙道:“什麼?蘇衛城和蘇詩雅被抓來了?”
李建連忙打著手勢,輕聲道:“跟上他們,看看再說。”
說著話,開始試著發動車子,一聲強勁地轟鳴,越野車還好,一下子,就發動起來,慢慢地移動。
李建開動刮雨器,把前麵的一層厚厚的沙子刮掉,外麵的光線,頓時照射進來。
太陽已經偏西,居然已經是下午了,這場風暴刮了好幾個小時,真是恐怖至極呀。
李建決心跟著這些人,看看他們抓住的姓蘇的,是不是蘇衛城和蘇詩雅。如果蘇衛城和蘇詩雅,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李建慢慢地開著越野車,跟在一輛布滿灰塵和沙子的悍馬車的後麵,車上好像坐著四個人,正在嘰裡咕嚕說著什麼,其中一個好像是酒鬼,竟然有點喝多的樣子。
雲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,輕聲道:“一會兒找機會,乾掉悍馬車裡的四個人,剝掉他們的衣服,然後我給你們化妝,以免他們認出我們。”
李建點點頭道:“等機會吧。”
十幾輛車,專找偏僻的路線,開了兩個小時,太陽慢慢地落下山,整個大漠一片火紅。
四個人都被這絢麗的夕陽,驚呆了。
大漠的夕陽太漂亮了。
天慢慢地暗下來,前麵的那輛悍馬竟然一下子熄了火,司機多次發動,竟然發動不起來,後麵的車快速地通過,沒有停留,估計他們的住處已經不遠了。
真是老天有眼,天助我也。
四個家夥罵罵咧咧,狠狠地拍打著悍馬車。
等到後麵的車全部過完,李建慢慢地減速,讓越野車靠近悍馬,停了下來,然後摸出一把帶有消音器的手槍,等待著機會。
李建打手勢,讓鄭衛國和王光全從左邊對付兩個家夥,自己和雲梅在右邊對付這兩個家夥。
果然,一個高個子的家夥,看到後麵的越野車,眼睛一亮,慢慢地走來強硬地道:“你好,兄弟,能借你的車用一下嗎?前麵就是我們的住處,你們到後,找我來取車。”
由於天黑了下來,那家夥根本看不到車裡的情況。
他媽的,這是個什麼東西?把車借給你,我們步行回去嗎?真是個無賴。但李建現在摸不清情況,不敢造次。
李建連忙回答道:“好的,兄弟,上來吧,我們帶你們到住處吧。”李建說話間,收起手槍,一把寒芒四射的軍刀,藏在手裡。
另外三個人,也是極其的傲慢,慢騰騰地來到車前,兩個走向鄭衛國他們的左方。
鄭建國和王光全的手裡,多出了兩把鋒利的匕首。
李建一打手勢,讓他兩人慢一點開車門,等著自己乾掉這兩個再說。
高個子來到車門前,一雙眼睛閃著貪婪的寒芒,大聲道:“老子借你們的車,是看得起你們,趕快滾下來,老子要上車。”
李建連忙笑著道:“兄弟,我們把車給您擦乾淨,裡麵全是沙子,車裡的空間很大,您上來後,我們給您開車,你躺在這裡休息就可以了,行嗎?”
李建想把這個壞蛋騙上來再說。
高個子一聲冷哼,伸手就去抓車門。
李建讓車門半開,不能讓另一個人看到裡麵的情況,然後伸手把那家夥拉上來。高個子很受用李建的服軟,眼裡的寒芒漸漸地消失,心道這還差不多。
高個子剛坐在座位上,還沒看清楚裡麵的情況,隻覺得咽喉一涼一痛,張嘴就喊,但雲梅在瞬間就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嘴,同時,另一條毛巾,捂在他的咽喉,吸乾血跡。
特種部隊殺人,極其講究,下刀很淺,瞬間割斷氣管,動脈和神經,人在半秒的時間,就會失去反抗能力,氣管被割斷,根本叫不出聲來,李建從李戰天那裡,學會了這招殺人的方法。
高個子身子一軟,眼睛瞪得溜圓,咽了氣。
另一個身體瘦弱的家夥,是個酒鬼,被酒色掏空了身子,走路直晃,看樣子,他是喝多了,根本不會想到竟然有人刺殺他們。
這家夥想也沒想,趔趔趄趄地直接上來,一下就被李建勒斷了脖子,再次乾掉。
但這個狗東西是個酒鬼,讓李建沒想到的是,他懷中竟然有一個酒瓶,酒瓶一下子掉了出來。
“鐺!”
一聲爆響,酒瓶偏偏摔在他的鐵製AK47的後柄上,摔得粉碎。
另外的兩個家夥,極其警覺,他們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殺戮日子,對血腥氣味極其敏感。
鼻子中竟然飄過一絲血腥氣。
“哢嚓!”
兩聲巨響,他們手中兩把AK47頂上了子彈,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越野車。
氣氛刹那間凝結,降到冰點以下。
李建快速地給鄭衛國打著手勢,讓他開門,然後道:“你的朋友喝多了,酒瓶摔碎了,你們快上來,扶他一把。”
李建說完,示意鄭衛國打開車門。
鄭衛國剛剛把車門打開,李建就把破酒瓶子,丟了出去。
酒瓶子在地上裂開,濃烈的酒香,四處散開,兩個家夥神情一鬆。
就在兩個家夥一愣神的刹那,鄭衛國手中的刀子,化作一道白光,射向一個家夥的咽喉。
“噗!”
飛刀直接貫入一個家夥的咽喉,竟然直接穿透,脖子後麵露出一截慘白的刀尖。
另一個家夥大吃一驚,舉槍就想射擊,但李建手中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響了。
“噗!”
子彈直接打進那家夥的眉心,兩個恐怖分子,一頭栽倒在地,瞬間死亡。
李建警戒,鄭衛國和王光全,衝了下去,快速地剝掉兩人所有的衣服,連內褲都沒有留下。
兩人快速地返回車內,把另外兩人的衣服,全部扒光,也是不留內褲。
這是因為很多恐怖分子,都是把身份牌縫在內褲之內。
鄭衛國和王光全,快速地在路旁挖坑,把四個家夥埋了起來。
雲梅快速地在身旁的一個小包內,取出各種各樣的藥水,快速地調製著,調製好了以後,看著鄭衛國道:“過來,化妝一下。”
雲梅說著話,把藥水快速地在鄭衛國的臉上揉搓著,不一會兒,一個活脫脫的恐怖分子,就出現在大家麵前,而且就是剛才四人中其中的一個,這下,把李建驚呆了。
“雲梅,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招?”
李建看著雲梅道。
“在第五特種部隊,我學的就是追蹤和反追蹤裡麵的化妝和易容技術,想不到,今天能用上,快點,給你兩人化妝,記住自己的身份牌和名字。”
幾分鐘後,三個人互相看著,頓時哈哈大笑,太像了,就連眉毛都加長了。
“雲梅,你化妝成什麼樣子?”
鄭衛國笑嘻嘻地看著東方雲梅。
雲梅苦笑道:“隻有那個酒鬼的身材瘦小,我隻有當回酒鬼了。”
說完話,雲梅快速地給自己易容。
幾分鐘後,活脫脫的一個酒鬼,出現在大家麵前。
“來,大……家再喝……一杯。”雲梅結結巴巴地學著酒鬼的樣子。
四人你看我,我看你,都笑了起來。換好衣服後,四人開著越野車,快速地向前馳去。
果然,半個小時後,昏暗的月光下,現出一個龐大的沙漠屯子。這個屯子,正是恐怖分子住的地方。
李建小心地開著車,快到屯子的大門口,旁邊埋伏的暗哨大聲喝問道:“報出身份。”
“第六分隊士兵庫爾。”李建打開車門,大聲回答。
暗哨直接走出來,用強光手電照了照李建,嘿嘿笑道:“庫爾,你怎麼才來,什麼時間換了車?你的悍馬哪裡去啦?”
看來,這家夥認識庫爾,但李建不知道這個狗東西叫什麼名字。
“嘿嘿,那輛破車壞了,就換了這輛車。”
那人一雙褐色的眼睛,閃爍著狡詐的寒芒,伸手撫摸著李建的越野車,好像極其喜歡的樣子。
李建頓時大吃一驚,心臟一下子收縮起來,狂跳不止。
那家夥的手撫摸的旁邊,就是八一軍車的標誌,自己竟然忘了,要是這家夥發現那個標誌,一下子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,再想進入這個城堡,比登天還難。
這個狗東西的手爪子,撫摸著車身,兩眼露出極其貪婪的神情,一爪子按在八一軍車標誌上,慢慢撫摸著,轉臉看著李建道:“庫爾,明天把這車借給我玩兩天可以嗎?”
李建的心臟幾乎提到嗓子眼裡了,內心如同打雷一般,冷汗已經流了下來。
八一軍車鮮紅的標誌已經露了出來。
李建一把按在自己腰間的手槍把上。
那家夥看著李建,把手拿開,疑惑地看著李建道:“庫爾,你這個家夥緊張什麼,老子說說玩罷了,還真要你的破車?我要是要了你的破車,你姐夫能饒了我嗎?”
“巴紮,你個狗東西在乾嗎?快回來站崗,小心庫爾的姐夫,發現你在欺負他,回來剝了你的皮。”
另一個聲音在暗處叫道。
原來這狗東西叫巴紮。
巴紮一聽,頓時嚇了一跳,連忙賠笑道:“科爾,我在和庫爾開玩笑的,這就回去。”
狗東西巴紮連忙點頭哈腰地對著李建道:“庫爾兄弟,我和你開玩笑,您彆往心裡去,千萬彆跟你姐夫說,嘿嘿嘿……”
狗東西說著話,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鄭衛國悄悄地下了車,捧起一把沙土,灑在八一軍車的標誌上,蓋住了這個標誌,然後上了車。
李建擦去冷汗,沒有時間考慮那個親戚是誰,連忙開著車,進了大門。
四人不敢亂闖,順著車印,向前開著,不一會兒,竟然來到車庫。
一排排沒有門的房子,停著近百輛各種型號的車輛,竟然還有幾輛裝甲車,太牛逼了。
旁邊還有自動加油機。
李建一看,頓時大喜,連忙開過車去,把油加滿,然後,找到一個空房子,把車停好。四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李建看著沒有人,連忙吩咐鄭衛國和王光全,在所有的車輛底盤隱密的地方,安裝好可塑遙控炸藥。
王光全和鄭衛國,快速地行動,半個小時後,跑了回來,安裝完畢。
四人一邊吃著乾糧,一邊研究著怎麼夜探敵人的心臟。
東方雲梅吃著乾糧,看著李建,捂著嘴,不敢大聲卻又忍不住,調皮地笑著,李建看著雲梅那不懷好意的微笑,問道:“雲梅,你笑啥?”
“你……你多了個……姐夫。”
雲梅笑得如同一隻小狐狸。
李建嘿嘿笑道:“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,在占我的便宜。”
“從巴紮的神色來看,你的這個姐夫,官位不小。”
雲梅哧哧地笑著。
“姐夫?”李建眼睛一亮,這是個很好的關係,應該利用一下,但自己又不知道,這個假姐夫,是誰?
雲梅看著李建道:“李建,你還記得你乾掉的第一個家夥嗎?這個庫爾的神態,和他的車子壞掉沒有人停下幫助他的情況表明,這個庫爾肯定名聲不好,為人不怎麼樣,極其囂張,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,所以,我們一會兒出去,不要畏首畏尾,一定要裝出一副無賴而又狂傲的神態,絕對沒有人敢問你的事,順便打聽一下咱們的住處,不能老是待在車上呀。”
李建點點頭道:“你們小心,我去探探路,順便看看能否找到那個姓蘇的,是不是蘇衛城和蘇詩雅?”
雲梅輕聲道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李建點點頭。
雲梅說著話,拿出一瓶好像酒精一般的液體,灑在李建和自己的身上,頓時,股股濃烈的酒香,彌漫在車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