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一坤看著吳江山道。
吳江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道:“說。”
吳江山經曆的事情太多,不論什麼事,他都能做到處事不驚的境界。
“在強拆的過程中,兩層樓的家主點燃了身上的汽油,被一個人打急救電話救走,這人的身手極好,一個人把所有拆遷的人員,全部打倒,拆遷被迫停止。”
吳江山眉毛一挑,看著趙一坤道:“沒死人嗎?”
“沒有,那三個自焚的人,就怕活不了。”
趙一坤擦去了臉上的冷汗。
“死了更好,一次性解決完事。”吳江山冷冷地道。
“有幾個記者偷偷地潛伏進來,被我們抓住,可是被那個人強行救跑了,這就怕留下後患。”
吳江山眼裡寒芒爆射,看了一眼趙一坤道:“我以前交代過你,一定不要讓記者抓住什麼把柄,你今天,竟然讓記者跑了,很讓我失望,趙一坤,你記住,所有拆遷中的行為,都是你個人的行為,與江峰集團沒有任何關係,你明白嗎?”
吳江山的眼睛裡射出一道毒芒,極其陰冷,好像刀鋒一般,刺進趙一坤的心裡,直透骨髓,讓趙一坤毛骨悚然,冷汗直接濕透了後背。
吳江山的狠毒,趙一坤是知道的,自己的上一任經理,由於不肯替吳江山頂罪,一家人就神秘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,那個經理的女兒,隻有九歲。
自己在負責這各項目的拆遷之前,就和吳江山簽訂了合同,在拆遷之中,所有發生的一切事物,跟江峰集團無任何關係。
趙一坤不敢擦去臉上的冷汗,連忙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查查那人是什麼背景,如果沒有什麼背景的話,我負責乾掉,拆遷工地有什麼事情,你頂著,你坐牢,你的全家我養著,出獄後,有一千萬等著你。”
趙一坤連忙點頭道:“我明白,吳總。”
吳江山看著趙一坤快速地離開,眼裡又出一道極其陰冷的寒芒,如同一條毒蛇。
李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強拆人員,一聲冷笑,快步走到開鉤機的司機麵前,冷冷地道:“以後再開鉤機,替這些黑心的開發商鉤倒老百姓的房子,我宰了你。”
李建說著話,寒芒一閃,幾根操縱杆,斷為兩截。
司機根本沒看清那道寒芒是怎麼回事,但手臂粗的操縱杆,竟然被砍斷,這太可怕了。
司機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嚇得差一點背過氣去。
李建走下鉤機,幾顆光電監視器,被李建彈飛到兩層小樓上。
哼哼,江峰集團,吳江山,等到坐牢吧。
李建帶著雪獅回到越野旁,月芽笑嘻嘻地看著李建,眼裡露出極其崇拜的神情道:“李建哥哥,你真厲害,竟然能打倒那麼多人,我要學你的武功。”
柳葉和柳眉在高處,早已看到李建所做的一切,眼裡都露出敬佩的神情,柳葉的眼裡更是閃出一道異彩,天哪,一個人竟能打敗一百多人,這是什麼身手?
“李建哥哥,我把拍到的視頻,已經傳到各大網站上了,所有的網站都在瘋狂的轉載,你看看點擊率,有一個網站的服務器已經被點爆,癱瘓了。”
小丫頭興奮極了。
李建連忙查看新聞,隻見幾個最大的新聞網站,都把這段視頻,放在醒目的頭條,而且還配上大紅字的題目:全國最血腥暴力的拆遷。
王副市長匆匆忙忙地趕到市委的會議室。
整個會議室裡坐滿了市委的領導們,陳書記臉色變得一片鐵青,臉色變得極其可怕,仿佛就要噴出烈火一般。
等離子大屏幕上,正在播放血腥暴力拆遷的那段視頻,整個會議大廳靜得可怕。
主管城建開發的王副市長,看到這個血腥的暴力拆遷視頻,就知道大事不好,冷汗從腦門上流了下來。
王副市長一進會議室的房門,所有的目光一起射了過來,目光中,有憤怒的,有幸災樂禍的,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。
“王副市長,這是怎麼回事?請你向市委常委解釋一下。”
陳書記兩眼死死地盯著王成仁。
王成仁連忙道:“這是江峰集團開發的文苑高層高檔住宅區,他們在拆遷,怎麼會弄成這樣?這……這是暴力拆遷呀,陳書記,我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做,我檢討,我檢討,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,所有違法人員,一定要依法查辦,該抓起來的決不輕饒。”
老奸巨猾的王成仁,在瞬間就反應過來,連忙檢討,又表示決心。
“現在,全國的老百姓,都知道我們南州出了這麼醜惡的暴力拆遷事件,逼得人家三口人自焚,拆遷人員手裡的木棒,竟然揮向老人和孩子,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力?錢光濤在嗎?”
陳書記一聲大喝。
錢光濤就是城建局的局長。
一位工作人員輕聲道:“陳書記,錢局長還沒到。”
“恥辱呀,這是南州的恥辱,公安局的鄭局長在嗎?”
鄭局長連忙站起來道:“陳書記,我在。”
“馬上把所有涉案人員抓捕歸案,一個都不能放過。”
“已經開始抓捕了,陳書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