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陳文霖眼底的嗤笑的輕視,看著她就好像她是個站街的妓女,江之虞眼前一陣發黑,另一隻手握著被陳文霖抓疼的手腕,雙手放在胸口整個人側躺在床上,弓著身子喘了好幾口氣,才慢慢平複過來心上的悸痛。
陳文霖看著這樣的江之虞,心裡的莫名出現的疼痛讓他心煩意燥,扯扯頸間的領帶,轉身走了出去,砰的一聲甩上門。
“叫幾個人把她關起來,彆再叫她跑了。”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陳文霖走到書房,路過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喘,就怕惹怒了這殺伐果決冷酷無情的男主人,低頭打個招呼快速走過去。
陳文霖沒理會這些人,快步走到書房,把孟浩了過來。
陳文霖坐在椅子上,一雙大長腿交疊,翹起一個精瘦的弧度,指節分明的雙手隨手拿起一個鋼筆攥在手裡,偶爾轉一下,黑色的鋼筆映襯著直白修長的完美雙手,眼底神色莫測,整個人更顯得陰沉冷酷。
“去查,孩子到底怎麼回事。”陳文霖低冷沉渾的聲線從薄唇溢出。
“是。”孟浩恭敬的應下,今天的陳文霖無緣故的讓人心驚膽戰,比平日裡更加冷酷不見人情。
孟浩得到指令立刻去辦這件事。
眼睜睜看著眼前的房門被關上,哢噠一聲上鎖,那顆緩慢跳動的心仿佛也被鎖上了。
江之虞依舊保持著躬身側躺的狀態,感受著頭上的微微刺痛,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的虛無。
大顆晶瑩的眼淚順著眼角滴滴滑落到床單上,暈開一片微濕的痕跡。江之虞哭的傷心,卻很安靜,一點聲音沒有,房間裡安靜的詭異。
剛才陳文霖的羞辱諷刺曆曆在目,不斷回放在眼前,明明,明明我沒有啊……
你為什麼不相信我。
喜歡了這麼多年的。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,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啊,現在爸爸也不在了,江家破產,都歸到了陳文霖名下,一點痕跡不留……沒了,都沒了。
突然門口傳來喧鬨的爭吵聲。
“你們把門打開,讓我進去!”是陳文月刁蠻的聲音。
門外保鏢好像沒有放行,低聲說著什麼沒有聽清。
“你不知道我是誰嗎!我哥是你們老板,他很疼我的,讓他知道了,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!”陳文月的威脅聲大到一字不落的落如江之虞耳中。
江之虞皺眉,抽出痛苦回憶中的思緒,感覺到陳文月馬上就要進來了,抓起被子胡亂抹了幾把眼淚,因為哭過帶著紅血絲的雙眼微微闔上,身體靠在床頭。
在江之虞坐好的時候,門被推開,陳文月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意走進來。
看見坐在床頭,頭上包著白紗布的江之虞還是一副病弱美人的樣子,更加生氣。
“喂,彆在這裝可憐了。”陳文月看著江之虞冷哼。
江之虞並不理她,好像房間隻有她一個人一樣。
“裝什麼聾子啞巴,哼,我可是知道你為什麼暈倒。”陳文月一步步靠近,臉上猙獰又帶著好像知道江之虞把柄的得意笑容。
“身為我哥正經娶回家的女人,雖然我不承認,你好歹也是頂著陳夫人的名號,懷了野男人的孩子,還好意思回來,知不知道羞恥這兩個字怎麼寫!”陳文月嘴裡不停辱罵這江之虞。
江之虞沒有一點反應,連微闔的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這樣不聲不響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江之虞,讓陳文月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使出全力卻石沉大海。
陳文月看著油鹽不進的江之虞,不甘心的又指著江之虞的鼻子罵了幾句,沒得到回應,覺得無趣,踩著高跟鞋噠噠就離開了。
陳文月離開,門又鎖上,江之虞閉眼躺下,心裡自嘲,又開始過監禁生活了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