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六個月之後。
曉凡早已咿呀學語,淘氣的滿地跑了。
“曉凡乖,要聽阿姨的話,媽媽上班去了,來,親一下。”水清每天不厭其煩的和女兒玩著親親。
靳芳幫忙請了一個能乾的保姆,既會帶小孩,又會煮飯,為我解了燃眉之急,也得以讓我在孩子滿月後就安心上班了。
依然住在那幢芒果樹掩映的小樓裡,房東待我也極好,從未因為曉凡的哭鬨而趕著讓我搬家,這也許是我的福氣呢。
早就拿了本科的自學考試畢業證。今天要讓公司開個證明,證明我在這個城市已經工作了兩年多了,這樣我就可以想辦法為自已解決戶口了,自己的先辦好,曉凡的就不用愁了,常常感覺對不起女兒,出生至今,她連一個正式的戶口都沒有,還是一個黑孩子。
開著用自己的工資和獎金一點點積攢買的QQ,車雖小,卻是屬於自己的,總好過坐公車了,而且星期六和星期天還可以帶女兒一起出去玩。
“小張,幫我開個證明,說明我在公司從上班到現在一共有多久就可以了。我要用這個證明來辦戶口。”我大概講了我的意圖。
“水清,不好意思,我沒有辦法幫你開證明。”人事做了這麼久,小張沒有道理不懂我的意思吧。
“為什麼?我每個月的工資都有扣社醫保啊,公司開個證明很簡單的。”我疑惑了。
“對不起,我真的沒辦法幫你開。”
“可是這沒道理啊?請你給我一個解釋。”
“這個……我不方便說。”
“那我要怎麼辦?”我火了。
“你問商總吧。”她搪塞著。
原來是她在搞鬼。
一年多的時間內,我聽多了她和陸楓的家事,曉凡出生沒多久她們就結婚了,然而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很微妙,經常傳出兩個人冷戰的消息,大家早已見怪不怪了。
隻是偶爾,她會穿著新衣或者新鞋之類的,帶著超大的鑽戒到我的辦公室,炫耀著那些陸楓買給她的禮物,似乎想擾亂我的心神,我從未理會她,慢慢地她也便沒了力氣再來我的辦公室,我們之間除了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外,就什麼都沒有了。
工作一直很順利,業績也好,而且我從不招惹她,所以日子久了她也沒有給過我什麼難堪,隻是一直奇怪她留我在公司的目的,而今日此時似乎狐狸尾巴露出來了。
隻是那份協議還在生郊中。
在到達門口時,我努力的吸氣,深呼吸再深呼吸,絕對不能與她爭吵,再有一個多月協議就到期了,到時候我就可以離開這裡,再也不用看她陰陽怪氣的舉止了。
敲門,進去。
“商總,我想請公司開一個證明,證明我在德通已經工作兩年了,這樣我就可以辦戶口,我女兒不能一直沒有戶口做黑孩子。”我一口氣講完,實在不想同她浪費唇舌。
“沒有辦法辦。”她麵無表情的說道。
“為什麼?”我還是一臉的問號。
“你壓根不屬於公司的員工。”她十分肯定甚至咬牙切齒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