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X市,我一頭紮進歐利公司的工作中,結婚之事一應交給阿威,我,要做一個偷懶的新娘了。
新房是一幢豪華的彆墅,我從不知道阿威竟是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人,億萬的身家,卻經常陪我去吃路邊攤,跟我一樣喜歡星期天穿了十元錢的T恤和牛仔褲到處閒逛。
由他我才知道,人是絕對不可貌像啊。
阿威隻有一個親人,就是爺爺,父母均在一次車禍中不幸喪生,所以我的出現,爺爺並沒有反對,或者隻要阿威開心,他這個做爺爺的也就開心了吧。
試婚紗和禮服,我的任務僅此而已,倒是曉凡與凱文每天纏著阿威,“威爸爸威爸爸”的叫得仿佛嘴上抹了蜜般。
結婚沒有興奮也沒有沮喪,心平靜的如一汪湖水,隻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新娘。
時光如天空的行雲,不疾不緩著遊走,PSL的所有事宜我全部交給了藍翔去處理,從此不想知道Joe的一切,我怕看到教堂裡的他與Fiona。
萬事俱備,便隻差那堂前一禮了。
……
阿威選了那輛半新半舊的沃爾沃接我到了會堂,他說,是那部車載出了我們的緣份。
上了車我才發現,車隊竟長得讓我望不到尾,似乎真的鋪張浪費了呢。他說,他也不想張揚,可是一不小心,精簡再精簡還是來了這麼多車,而且都是自願的。
當阿威幫我拉著裙擺走下婚車的時候,索菲特大酒店前已擠滿了人,粉紅的氣球和彩綢懸在門前喜氣盈盈的映著你的臉,銀白色的高跟鞋輕落在紅地毯上,我微笑著走入酒店,阿威自去招呼客人,我便隨了迎賓小姐進了休息室裡休息。
原來結婚也是累人的事啊。
化妝師輕巧的閃進室內,又為我補了補妝,凝望著鏡中的自己,淡淡的妝容中,一臉的酡紅,低胸收腰的婚紗襯出我姣好的身材,長發已挽起,雪白的輕紗綴在發上,鏡中的那個人就是我嗎?我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竟是這樣美麗與脫俗,人竟有些飄飄然了。
偷偷把門開成一條縫,正迎上阿威促狹的眸子,“等不及了?”他笑得燦爛而詭異。
我低首,淡笑無語。他忽地閃進室內,竟反鎖了門,“清,你好美。”他鎖住我鏡中的臉頰一眼不眨的望著,似乎要這樣望著我一生一世般。
我凝望著鏡中的他與我,一身乳白西裝的阿威站在我身後,忽而緊緊的環住我的腰,輕輕的嗬著氣,嗬在我的臉上、脖子上,“癢啊。”我最怕這樣的癢了。
他突然吻住了我的耳垂,再搬轉了我的身體,睫毛閃閃的望著我索吻。我閉了眼睛,吻淡淡的落在額頭上,輕輕輕輕的,仿佛羽毛悄悄劃過而飛逝……
“水清,你一定會幸福的。”喃喃的男聲在耳邊響起。
而腳步聲卻漸行漸遠,我睜開眼眸,室內已沒了阿威的蹤跡……
……
吉時終於到了,或許我有些急不可耐了吧,坐在休息室裡等待的感覺不知為什麼總有些不安。
站在門口靜等著迎賓與伴娘帶我入席,卻一直不見動靜,不遠處忽見會場上似乎有一點點的騷亂,怎麼了?
小駱幾乎是飛跑而來,“莫總,新郎……”,剛說了兩個字突然舌頭就打結了……
“阿威怎麼了?”我一邊向會堂走去,一邊追問。
“新郎,他不見了。”快速說完,小駱象似鬆了口氣般站在地板上杵住不動了。
阿威,不見了?怎麼可能,剛剛……
不對,剛剛在休息裡的阿威似乎有些不對勁,我大步地毫不淑女的衝向酒店大門口,阿威,他不會舍我而去的,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。
疾步跑著,猛然間撞到正欲進門的一個男人,急急的說聲對不起,我甚至連他是誰都來不及看就繼續我腳下的狂奔。
忽地,那男人拽住了我的手臂,阻止了我飛奔的進程。
“真的對不起,請放開我。”
那隻手臂卻依舊如銅鉗一般不撒手,我隻得停住腳步,還未抬首,一抹熟悉的嗓音傳入我的耳鼓,“水清,我可以做你的新郎嗎?”
四目相對,竟是天易,不對,是Joe,他的旁邊還有笑靨如花的Fiona。
“難道,難道你們……”難道他們兩個也要在這裡舉辦婚禮。
“不,是我與你”。一字一字道出,卻嚇住了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。我滿臉的問號與不解。
“是楊天易與莫水清要結婚,懂了嗎?”Joe忽的牽了我的手走進了會場,中西式的婚禮雖沒有教堂的威嚴,卻也不差分毫。
我恍惚著幸福著過著每一分每一秒,木偶般的置身於夢幻之中,我始終不相信我的新郎就是天易。
我就這樣做著我的夢一直到回到湖新大廈。咦!大門上竟也貼了紅喜字,屋子裡到處的紅雙喜字,怪不得休息室裡的阿威怪怪的,原來都是他布的局。
當天易把我扔在喜床上的時候我突然後知後覺的醒了,他們兩個大男人把我算計了,不行,我要知道為什麼?不然這床我不讓他上,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