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，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當年就一副欠了錢的樣子，喪門星，大哥就是因為你才走的。”
“給我閉嘴！”
我使出最大的力氣狠狠甩了何娟一巴掌，作為長輩，我這是大不敬，可想想我們之間的關係，卻有著說不出的順暢。
這一巴掌，解了我太多恨意。
“你敢打我？”
何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，伸手就要還回來，我也沒閃躲。
舅舅看不下去，直接攔住給她丟到了一邊。
“好了，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。”
“你說誰丟人現眼？”
何娟不依不饒起來，直接拽著奕向南的衣服就要理論，我看不過去，上前拉開。
“舅舅，我們先去給可可繳費吧。”
檢查結果是肺炎。舅舅回憶可可生病的這大半個月，起因不過是一次小的感冒，就因為何娟先前不讓看，使用土方子不見好才越來越嚴重。
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在縣裡看病，她們過來找我，就是想借機拿一大筆錢走。
我氣不過，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。
“舅舅，如果你還想好好過日子，你就想想當初我爸的話。”
他不能再這麼下去了，那是可可的生命啊，怎麼還比不過手裡的一點錢。
“歡兒，我……”
“我隻說到這裡，一會兒我給你拿些錢，可可要住院。”
清楚他的難處我也不願意再多說，我手裡的確沒錢了，隻能夠去跟黎清開口。
“歡兒，是舅舅對不住你。當年我是真想收留你。”
他慚愧的掉下淚水，我看著心裡不是滋味，畢竟也是手把手帶過我的人，都是摻著感情的。
“走吧，我們去看可可。”
我一直知道何娟跟在後麵，聽著我會拿錢，她心裡多少舒服了些。
“我的可可啊。”
她故意裝可憐想讓我和舅舅忘了剛才的不愉快。我嗤之以鼻，不過還是碰了碰奕向南。
他也沒再說什麼，跟著我向病房走去。
可可輸著液，整個人看著氣色好了些。
醫生囑托了很多，何娟一直在旁邊打斷，打聽著價格，醫生有些無奈，多次看向我。
我賠著笑，示意舅舅。
好不容易交代結束，我跟著醫生出去。
電話跟黎清說了緣由，她臨時給我打了三千塊錢。
我看著卡上餘額，想著舅舅那焦急的模樣，索性都取了出來。
醫院裡，何娟握著可可的手。
她還是心疼她的，隻是更多時候做了錯的選擇。
我進了門去，她立即轉身看我，我沒理會，走到舅舅身前。
“這錢你拿著。”
“可可的病還是要注意。醫生那邊我會再去問。”
住在這裡，不僅藥錢，病床費也不便宜。希望就是個例子，我找不出第二個陸庭琛來麻煩，隻能幫他們折中想辦法。
“歡兒，這錢……”
他有些為難，推脫間我塞到他懷裡。何娟見狀立即走了過來。
她一眼就估出了大概。
“就這麼點錢？”
“我隻有這些了，還是借的。”
我說的坦誠，這還是看在可可和舅舅的麵子上，再大的難處我也隻能到這兒了。
“彆裝了。你隨便一個同學都不止借到這些。”
“今天我們遇見的你室友說了，你接觸了一堆有錢人，不會半點都沒撈著吧。”
“沒有。我不認識什麼有錢人。”
“這麼多年我是勤工儉學的，我這樣的人，也不會有有錢人看的上。”
不想再多說，我開口想走：“舅舅，我走了。”
“不要聯係我。”
絕情一點也好，省去不少麻煩。
我想離開，卻不想何娟不依不饒起來，她拉住了我的袖子，“給這麼點錢就想走，不行！”
“放手！”
我維持著最後一絲好脾氣，剛才我就難受，現在更是沒了多少氣力。
“你再拿點錢。”
“你彆鬨了，讓她走吧，孩子都不容易。”
奕向南掰著何娟的手，另一邊示意我用勁兒掙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