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文遠已經做了最終的決定,現在項宛芝召集他們過去病房。項宛茵內心不安這個孩子的處境,又遲遲聯係不上陸庭琛,彷徨無助下聯係了我。
我回想著沈衍的話,讓她放寬心並將剛才的事情全盤托出。
沈衍已經默認了我的提議,隻要項宛茵能在項文遠麵前博得一絲不忍,以他的思量肯定會儘心轉圜。
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,我勸項宛茵冷靜下來,不能再惹怒項文遠。
她連聲應下,便讓項昊過來尋我。
項昊狀態不是很好,看著我帶著幾分寬慰,大步走過來抓住了我的手。
他太過自然,我卻拘謹起來。
“走吧。”
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,我默認了他的帶領。
病房門口,項宛茵和沈衍站在一旁,項宛芝伺候項文遠左右。
項文遠坐在病床之上,蒼白的病容掩掉了大半威嚴,此時他更像一位心力交瘁的父親。
我們各自沉默著,心中清楚這種風雨欲來時的寧靜。
陸庭琛進門的一瞬,項宛茵臉現喜意,卻又乖順的不敢再造次。
項宛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然後自若的站在項文遠身旁。
“我的話,你考慮的怎麼樣了?”
項文遠率先打破了氣氛,眼神直直逼向陸庭琛。
“我會離開宛茵。”
“庭琛哥……”
僅是一句項宛茵便失控,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陸庭琛,又轉頭看向項文遠。
“父親。”
“宛茵,沒你的事!”項文遠怒斥著,此刻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在“南牆”裡毫無悔意的項宛茵。
害怕項宛茵再次搞砸,我快步走到她麵前給予提醒。
她反應過來,淚眼連連的看向沈衍:“姐夫,你幫我。”
沈衍起身走到項文遠身旁,“父親,孩子是無辜的,我和宛芝已經……”
“從頭到尾就沒有孩子,宛茵,你的謊話還要繼續到什麼時候!”
項宛芝淡淡脫口,沈衍的話哽在喉間,詫異的轉身看向項宛茵。
我和項昊也是始料未及,難以想象在項宛茵這一場導演的逃亡下,連孩子都是謊言。
“大姐,你在說什麼?”
項宛茵慌了神色,求助般的看向陸庭琛。
“這孩子是我和庭琛哥的,奕歡她知道的。”
眾人的目光看向我,這一刻我再度了然,項宛茵這一次鐵了心的利用我。
從最開始的機場逃跑策劃到這個孩子,我是最為無辜的見證人,卻又是最有力的證人,項昊相信我,而項宛芝又理所當然的相信著項昊。
環環相扣下,這個騙局得以圓滿,項文遠也成功入局。
可陸庭琛在這場局裡又算什麼?
此刻他神態淡然,若說是被欺騙也該有所動容,可這副模樣。
想起我所擔心的引而不發,或許這才是他最大的目的。
我紮實的栽進了這一場計謀之中,連帶著越陷越深。
恨意充盈心頭,我狠狠握緊了拳頭。
“二姐,你真是糊塗!”
項昊氣憤又惋惜,他與我一樣成為棋子,為這殘忍的謊言費儘心力。
“宛茵,你還想辯解嗎?”
項宛芝走到項宛茵麵前,看著那梨花帶雨的臉龐,“我們是你的親人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會多傷我們的心。”
“傷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