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聲質問戳到了我心尖，隱隱作疼。
我和項宛芝在最關鍵的時刻都狠狠傷害了他。
“不是，項昊我隻是……”
“嗬~”
項昊用力的甩開了我的手，我沒站穩，落入陸庭琛圈護，錯愕的與他對視，我立即起身。
項宛芝的臉色變得難看，掃過我後拉著項昊走向一邊。
我愣在原地，見著她克製著教育項昊。
“這就是你要的？”
我回身逼問淡漠著一張臉的陸庭琛，難以想象一條人命下他怎麼可以無動於衷？
或許，他本就殘忍。
“陸庭琛，為了你那見不得人的秘密，你還準備傷害多少人？”
在這樣壓抑的氛圍下，我失控追問。
“冷靜點。”
陸庭琛開口勸止，眼眸裡閃過於心不忍，“事情還沒有定論，誰也不能確認宛茵出事。”
“奕歡，彆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他再度提起，比之天台那次更為殘忍。
“身份？”
我冷笑望著他，“那是一條人命，你怎麼還能無動於衷？”
“人各有命，這是意外。”他好脾氣的回應，可眼裡也迸發出警告。
我隻覺悲涼，覺得眼前的陸庭琛越發陌生。
項昊來到我身邊，見我如此狀態，直接將我帶進懷裡。輕輕依偎著，我模糊著雙眼看他，“是我錯了。”
“陸庭琛，根本不值得我維護。”
我的話語讓項昊失神，他抬眼看了下陸庭琛後立即扶著我到一旁座椅坐下。
“奕歡，你怎麼了？”
項昊眼裡儘是關懷，我抬手撫上他焦慮的臉：“我沒事，隻是意識到自己看錯了人。”
“對不起，我不該因為他傷害你。”
是我看錯陸庭琛了，他太殘忍。
項昊眼光流轉，一把抱住了我，他的手護在我頭上，輕柔的嗬護。
“我就知道。”
他有些激動，我的話給了他堅定。
“奕歡，你是站在我身邊的。”
一句話撩的我心慌，我不敢繼續想要推開他，卻不想他抱得更緊。
我轉移視線不願意多想，直接和陸庭琛四目相對。
他周身戾氣，對於我和項昊，眼裡透著晦暗的光。這注視令我害怕，一瞬間推開了項昊。
“怎麼了？”
“沒、沒事了。”
尷尬的打著圓場，我從座椅上起身和項昊拉開距離，他有意看了一眼陸庭琛那邊，隨後起身。
寂靜的等待最為磨人，我們越發緊張。
期間陸庭琛好幾次望向我，這令我不安。小聲跟項昊耳語，我走去洗手間。
冰涼的水浸過肌膚，我尋回一絲冷靜。
陸庭琛說的對，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，或許項宛茵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們麵前，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寬慰，再度捧了把涼水到臉上。
“是故意的嗎？”
驚慌睜眼，陸庭琛就站在我身後，我措手不及，轉身撞到洗手台。
他伸手拉住我，想要穩住我。
我推開，腰又撞了個結實。表情痛苦，我看著陸庭琛，隻想逃開。
“奕歡！”
他再度喊我的名字，“我們談談吧。”
上次他心平氣和是為了和我交易，而這一次，我猶豫頓下腳步，也想就此了結。
無畏的直視他，我回聲道：“我們，是該好好談談了。”
僵硬著身體，我不敢動作。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到脖頸，這種刺骨的冷讓我打了個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