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接到了兩個麵試,思量過後我準備去試試。清姐勸我平常心,我淺笑回應,倒也看的開。
公車站前,我想著麵試的開場白。
“您是奕歡小姐嗎?”
身旁停了一輛賓利,駕駛位的男人一身西裝,禮貌的詢問我。
我直覺不是好事,轉身想逃。
他從車上跑上來,沒幾步就抓住了我,就在我準備呼救時,他道出了來意。
我沒想到,他回來了。
項霖,這個在項宛茵葬禮都毫無音訊的男人竟然回國了,且第一件事就是來見我。
我們之間的交集並不多,可都是關於項宛茵的。
心裡大致猜到了他的目的,我倒也坦然跟著這個男人離開。
項霖沒有回項宅,而是先落塌於酒店。
我在一樓的休閒區忐忑的等著他的到來,手邊的蘇打水喝了大半。
“奕小姐。”
轉身,項霖一身休閒裝向我走來。
他優雅落座,看了眼我的水後杯開口吩咐侍應生。
“項先生,不用。”
“雖然在這裡約見有些簡陋,可是待客之道一直是我信奉的,還請奕小姐給我機會。”
他有商人的行事原則,雖然脫下了那身嚴肅的西裝,可舉手投足間都不怒而威,頗有項文遠的風采。
也怪不得項文遠會把海外的大權放手給他,而他,也沒辜負期望。
“想我們上次見麵,還是因為宛茵這個不省心的小丫頭,可現在……”
“還請項先生節哀。”
雖然媒體報道不多,可從項宛茵特地叫他回國來看,還是很尊重這個大哥的,而他,也是真的疼她。
“我想知道宛茵到底經曆了什麼?為什麼會想不開?”
“我不好開口。”
在允許的情況下,我想拒絕這個回答。
對於陸庭琛,我已經有失偏頗,且如果他想知道,大可以聯係沈衍。
“奕小姐,我聯係你,就選擇了相信你。”
“宛茵不會想不開的,沈衍和父親故意在媒體麵前放出這樣的消息,僅是為了維護顏麵根本說不通。”
“我想你跟我是一樣的。”
他看了個通透,直接忽略了報道,想要從我這裡求得個實話。
項霖太過真誠,我不敢隱瞞,也想借由他知道項宛茵死因的真相。
隻有真相揭開,才能緩解陸庭琛心中的那絲愧疚,他隻是不說,並不代表不在乎。
“我們都沒想到,宛茵會這樣離開,那天,我們在機場……”
我如實的說了那天的情況,項霖的臉色越發難看,聽到最後直接打斷了我的話。
“原來是他。”
“這麼久以來,他倒是很會討父親的歡心。”
我聽出了項霖所指之人,想他這麼多年在海外,項文遠縱然是重視他,也會有遠近親疏的考量。
這也是我對沈衍所有行徑的解釋,他同樣看重著項家的財力與權勢。
他和項宛芝這場政治婚姻下,還有著難以告人的欲望。
“奕小姐,我想知道,陸庭琛的反應。”
“他……”
“不用擔心,我們這一場會麵,誰都不知道。”
他以為我在害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,卻不知,我還夾雜著對陸庭琛莫名的情愫。
我不敢擾亂他的判斷,再度將自己所知的說出。
隻是自動忽略了我和陸庭琛的額糾纏以及項昊對他的仇恨。
若說剛才是憤怒,那麼此刻項霖的表情就很耐人尋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