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浩甚至都沒有跟她對視,然後偏過頭開口道:“好,我知道了,下次不會再發出動靜,你回去睡吧。”
“你能不能告訴我,為什麼你總是一副很討厭我的樣子?我記得之前我們兩個人的關係還算可以。”葉梓有些好奇的開口。
雖說之前的阿浩也是一張棺材板臉,跟陸靖深主仆兩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彆。
但是那個時候,葉梓能夠從他的目光中窺得一分的善意,感覺阿浩對自己還算不錯。
雖然大多數時候他對自己都是無奈的態度,但該幫的忙和該細心的事一件都不會少。
但現在的阿浩就像是一個旁觀者,或者就是一個隨心所欲帶孩子的父親。
反正目的就是不死就行,至於生活質量怎麼樣她不在乎。
葉梓並不在乎彆人對他的看法,但是她跟阿浩算是半個朋友,不想就這樣失去他。
“我討厭你還需要理由嗎?用不用我寫個申請書向您報告一下為什麼?”阿浩板著臉開口道。
葉梓盯著他這張不帶一絲感情的臉過了三秒鐘,然後緩緩的開口道:“那行吧,我打電話給陸靖深。”
好懸沒被她這句話給氣死,阿浩明顯被噎了一下,半晌才開口道:“你除了給先生打電話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?”
葉梓也認真的思索了片刻,然後繼續盯著他的臉:“有啊,打電話給尹阿姨。”
阿浩看似平靜的眼神之下,隱藏著驚濤巨浪。
片刻之後,他才開口道:“好,我實話告訴你,因為少爺的事情,所以我很討厭你。”
葉梓並沒有著急反駁,而是認真的看著他:“你跟在他的身邊,知道陸靖深我做過些什麼,我對他做的不及他曾經對我做的十分之一,憑什麼?”
原本葉梓隻是不想失去這個朋友,但聽了阿浩的話,她忽然有些生氣了。
原來在其他人的眼中,陸靖深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可以忽略不計,但她卻不可以無視陸靖深。
下一刻,阿浩繼續輕聲開口道:“當初你和歐陽默一塊離開,他真的頂了極大的壓力。每天都用酒精在麻痹自己,胃病犯了好幾次,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那段時間裡他至少進了四次醫院。”
“還有,你還記得當初你們一塊去參加宴會時遇到的那個設計師嗎?先生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,是想讓她為你打造一件獨一無二的禮服婚紗。”
“不過你走了衣服也被他丟了,彆人做夢也得不到的東西和真心,被你踐踏在了腳下。”
葉梓微微頓了一下,這才想起了許多被她忽視掉的細節。
她壓低聲音開口道:“當初我和歐陽默出事,他開著機車去接我的時候,是不是也……”
阿浩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:“其實那天你跟夫人說的所有話先生都聽到了,本來他是在醫院看病,結果聽到你出了事就直接去找你了。”
怪不得那天陸靖深的臉色蒼白,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藥味。
那天為了自己,他還受了傷。
一個個的細節交錯起來,讓葉梓的心中有了種難以言喻的感覺。
原來有許多細節都被他忽視了,可是陸靖深從來都沒有提過。
其實歐陽默為了她也受過很多傷,但歐陽默是外向型表達的人格,他會讓自己知道他付出的一切。
所以葉梓大部分時候更傾向於心疼歐陽默,把他當成了付出者。
可是陸靖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