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之後他猛地鬆開了那人的胳膊,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。
那人站起來之後,居然死不悔改的大著嗓門開口道:“剛才葉小姐說的那些話我也聽進去了,且覺得很有道理。”
“但是我想知道,我們在背後造謠你們的時候要被追責,但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毆打我又算是什麼呢?”
“算你活該。”一個低沉冰冷的聲音從後麵傳來,夾雜著嘲諷之極的聲調。
所有的人聞聲轉過頭來,有大半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,緊接著便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聲音:“陸先生居然也過來了!”
葉梓跟這兩個人的關係實在是太複雜。
剛才歐陽默出頭在維護葉梓,現在陸靖深也過來了,這兩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。
一群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陸靖深的方向,期待著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。
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,葉梓的心中也微微動了一下。
她很清楚此時自己心中的感覺,既不是緊張也不是厭惡,而是莫名的心動。
這種感覺對於她來說是很糟糕的。
因為對於陸靖深這個人,她更希望自己的心中一直帶著的是負麵情緒。
到心動產生的時候,就意味著她要和過去和解。
而和解的代價就是,她那幾年的牢獄之災和這斷掉的手指全都不作數。
不光如此,她也沒有辦法對去世的兩個孩子交代。
葉梓一開眼睛,強迫自己不看他一眼,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調侃,都在等著看陸靖深打算怎樣打歐陽默的臉。
剛才他們雖然表麵上聽話,但實際上一個個心裡還是有所不甘的。
現在能夠收拾歐陽默的人來了,對於他們來說可不就是美滋滋。
陸靖深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,緩緩來到了人群前麵。
他一身黑衣,身上攜裹著危險的氣息。
到了剛才在記者麵前之後,他眉目微垂:“你看著我乾什麼?剛才我說的話你好像有問題?”
記者的表情頓了一下,強撐著笑意開口道:“不是您說的話有問題,而是他們說的話有問題,我挨打是事實吧?”
“總應該讓我合理追究責任,難道還有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道理嗎?”
“好,我親自讓我的律師過來跟你談。”陸靖深勾起唇輕笑了一聲,“方便利用法律的手段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。”
陸家的律師可是業內業外都有所耳聞的,那個是出了名的從來沒有打輸過官司。
更何況今天的事情他們本來也不占理,真要是律師來了,吃虧的還是他。
臉色微變了一下,他皺緊眉頭開口道:“陸先生,您這樣不太合適吧,是欺負我們請不來更好的律師。”
陸靖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繼續開口道:“那我把我的律師也借一個給你,用正常的流程跟你打官司。”
“明天記得收好律師函,到時候庭審可不要缺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