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淡定，等話裡話外卻滿滿都是關切。
彆說是歐陽默了，就連陸靖深作為事主，都得反應一陣。
他的目光從濃密的睫毛縫隙裡射出來，輕輕的眨了眨，滿眼都是疑惑。
歐陽默更是嘴唇張合了幾次，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許久，才後知後覺的開口道：“你跟他……”
葉梓半斂下睫毛，一臉理所應當的開口道：“你過來，應該就是為了今天上熱搜的那件事情。”
“那我就跟你說的明白一點，他們傳我當年的事情確實有問題。但是昨天晚上，尹阿姨確實來過，網上沒有胡說。”
她眉目微垂，神色平淡，從歐陽默的視角看過去，仿佛是有些害羞的模樣。
他垂著一側的手微微收緊，臉上的神色愈發難看起來。
今天早上他得知消息之後，辛辛苦苦的趕過來，本意就是想要帶走葉梓。
卻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早，已經換了天地。
眼前的人再也不是曾經的了。
他的表情越發難看，沉下聲音一字一句的開口道：“阿梓，我在問你最後一遍，你說的都是真心的？”
陸靖深也回過神來，抬起手擋在她麵前：“我覺得歐陽先生如果智力沒問題的話，剛才的問題應該能夠聽得明白。”
“識趣的人，這個時候就知道自己該乾什麼了。”
臉上帶著巨大的恨意，歐陽默恨恨地看著他：“你閉嘴！”
他勾起唇，帶了幾分譏誚：“歐陽先生有些輸不起了，在醫院這種地方鬨得這樣難堪，合適嗎？”
他們就站在病房門口，護士站好幾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的方向，都在等著看熱鬨。
歐陽默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會被人當成大猩猩來看。
眼中閃過一抹屈辱的神色。
他把目光落在葉梓的身上，卻發現她依然是那樣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，顯然是並沒有跟他對視的欲望。
“之前在一起的時候，我們兩個人曾一塊看過一本書，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。”歐陽默忽然開口。
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，葉梓下意識的抬頭盯著他。
緊接著歐陽默便冷笑一聲，一字一句的開口道：“怪哉，僅一夜之間，我心竟判若兩人！如今這句話送給你，拿好了，你真是讓我失望。”
說完之後，他的目光深深的落在葉梓的身上，緊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看著他遠去的背影，陸靖深輕聲開口道：“人間失格。”
葉梓抬眸看向他，低聲開口：“你也聽說過？”
“我曾經寄來書櫃裡見你看過這本書，便也隨手翻了翻。”他淡淡的開口，“現在人已經走了，後悔了？”
轉身帶著幾分挑釁看向他，葉梓眉眼含笑：“陸先生這句話說的我怎麼聽不懂，我應該後悔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