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5)
“神呀!”
俞星陽大學合唱團高音部男聲的實力我是再一次見識到了。
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沒這麼靈敏過,能夠直接從床頭蹦到床尾。
我喘著氣瞪著俞星陽,俞星陽也喘著氣瞪著我。
後來還是他單方麵結束這場較量。
他朝我伸手,“麻球,過來。”
我往後退了一步。
他偏頭清了下嗓子,繼續說:“麻球,對不起嚇到你了,你過來讓我抱抱好嗎?”
窗外的月光從窗簾縫透過來,正好映在他的臉上,形成一種病態的白。
我忽然有些心悸。
我朝他走過去,他手一伸就把我抱在了懷裡。
“麻球,我剛做噩夢了。”
看出來了。我把手放在他微微顫抖的胳膊上。
“太可怕了。”他把頭埋在我脖子上,我能感覺到脖子上的毛有些濕了,也不知道是他剛被嚇出來的冷汗還是眼淚。
(6)
第二天我是在自己床上醒來的。
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,竟然有一種陌生感,讓人懷疑到底哪裡才是真實。
早上上班的時候我還特意往俞星陽辦公室瞄了一眼,人不在。
總不能被嚇到不敢上班了吧?我暗自嘀咕著。
結果一轉身就被他嚇了一跳。
俞星陽端著一杯咖啡朝我笑:“沈總監這一大早就這麼關心我,我真是受寵若驚啊。”
笑容一如既往地欠打。
我平複了下再次被嚇到的心跳,推了下眼鏡,假笑道:“當然,畢竟俞總監一副腎虛的樣子,我實在擔心您哪天就倒在家裡不省人事了呢。”
說完我甩頭就走,絕不留戀戰場。
倒是俞星陽在後麵喊:“沈瑤你可以亂說話,但你不能亂造謠啊,你要壞了我終身大事你得負責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