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漸新費力的撫摸慕小小的臉頰，俊臉因為蒼白顯得是那般脆弱，仿佛下一刻他便會消失。
慕小小心如刀絞，雙手緊緊攥著他的大手，“漸新哥，為什麼要這麼傻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！”
慕小小埋在他懷裡，鼻翼間是濃鬱的血腥味，讓慕小小一度暈眩。
方漸新撫摸慕小小的臉頰，語氣虛弱卻有著滿滿的寵溺，“因為，如果是顧雲霆死了，你……會活不下去的。”
他愛憐的看著慕小小，眸色痛苦，“我希望你活下去，為了……我，為了愛你的家人，為了顧……雲霆，他是愛你的，他對你做的一切，一切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他止不住的咳嗽，鮮紅的血液不斷的順著薄唇湧出，方漸新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。
慕小小捂住他的嘴，不讓他說話，他抓著慕小小的手，笑的開懷，笑的滿足，眸底更是有著希冀，“小小，你……愛過我嗎？哪怕是一點點……”
慕小小能感覺到他抓著慕小小手的力道，能看到他眸底的希冀和渴望。
淚水迷住了慕小小的雙眸，慕小小看不清他的麵容，快速點頭，“愛，漸新哥，我最信任最離不開的人隻有你了，求你不要死，不要離開我，不要……”
方漸新忽然捏住慕小小的脖頸，抬頭吻上慕小小的唇，霸道溫柔，卻有著道不儘的愛意。
慕小小痛苦的抱住他，感受著他的吻。
他笑了，那笑容狠狠印在慕小小心裡，一輩子也揮之不去。
脖頸上的手亦是無力的話落，整個人癱軟到慕小小懷裡，在他閉上眼眸的那一刻，慕小小清楚聽到他說了一句。
“能聽到說你愛我，就算是騙騙我的，我也值了……”
“不要！漸新哥，求你醒醒，醒醒啊！”慕小小搖晃著他的身體，整個人癱軟在地，緊緊抱著方漸新不放手。
五年前他出現在慕小小身邊，青澀的麵容泛著淺笑，給了慕小小陽光和溫暖。
三年前他出現在慕小小麵前，幫慕小小撐起一切，現在他卻在慕小小眼前離她而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