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大褂男人走到林義幾人身邊,傲氣十足。擺明了一副‘你能奈我何’的架勢。
見到有人主動承認,林義反而平靜下來,目光平靜而深邃的望著那個西裝革履男人,若有所思。
那小護士也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,在李院長示意下,微微鞠躬,連忙離開現場。
見到這所謂院長如此的態度,穆曉柔更是一肚子火,站起來指責道:“院長又怎麼了,我們交了醫藥費,走的是正常住院程序,合理合法,你憑什麼趕我們出去!”
“亂用職權,以權欺人,你還有沒有良知,有沒有醫德!”
麵對一個小丫頭咄咄逼人的指責,李院長麵不改色,甚至微笑著擦了擦眼鏡,古波不經說道:“女娃娃,你真是太天真了。醫德,良知?在這個社會能值幾文錢?”
“至少,在我這裡,一分不值。”
“有人出高價讓我整你父親,我便做了,事情就是如此簡單。”
穆曉柔瞬間啞口無言,氣得說不出話來,她今天算是明白,什麼叫真正的‘斯文敗類’!
林義望向李院長身後的西裝男人,問道:“想必,你就是背後出價的那個人吧?”
西裝男人得意大笑起來,整理下衣領站了出來,“林先生不愧是沈老挑中的姑爺,慧眼獨具,沒錯!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陳三元!”
他語氣變得陰沉猙獰,“被你打斷腿的陳俊豪父親,陳三元!”
果然如此!
林義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冷冽,事到如今也就全解釋通了,打了小的,來了老的。
不過這父子倆全都是蛇鼠一窩,隻會仗勢欺人的雜碎。
“陳,陳三元?!”
劉桂芝聽到名號更是滿臉慘白,作為土生土長華海人,她當然了解陳三元這個惡霸的狠厲,也十分清楚,這樣的狠人是她們這些窮苦百姓絕對招惹不起的。
“陳老板,我們,我們隻是普通老百姓,和您無冤無仇啊,您大人有大量,要有什麼得罪地方千萬彆跟我們計較。”
陳三元極為享受這種掌控彆人命運的快感,高高在上的說道:“你們是沒得罪我,可這位林先生打斷了我兒子的腿,我找不到他,就隻能拿你們開刀了。”
“這,這怎麼會——”劉桂芝瞬間麵如土色,滿是後怕。穆曉柔小臉刷白,害怕的躲在林義身後。
“劉姨,穆叔,抱歉連累你們了,但你們放心,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你們。”林義歉意真誠的說道,隨後他轉身望向陳三元,一股冷冽殺氣幾乎凝聚成實質,鋒利無比。
“陳俊豪的事我跟你解決,彆傷及無辜。”
陳三元身軀明顯一顫,頓感如芒在背,後脊骨發涼,但轉念一想,這小子不過是靠沈家吃軟飯的小白臉,無權無勢,又有何懼?
當即,陳三元冷笑一聲,盛氣淩人,高高在上,“想私了?簡單,馬上去俊豪病房,當眾下跪賠罪道歉,求得他的原諒,此事就此作罷。”
“否則二十四小時之內,你死無全屍,就算是沈家人,也保不住你!”
當眾下跪?男兒膝下有黃金,又怎麼受人之辱!
穆曉柔當即花容失色,急忙說道:“義哥,不能答應他!”
穆愛國的倔脾氣也衝了上來,喊道:“欺人太甚!小義,你是我們家恩人,我們決不能讓你受著侮辱。”
劉桂芝也一咬牙,良心發現: “沒錯,我們出院,華海這麼大,又不是隻有他一家醫院,我們不治了!”
“各位,很抱歉,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,從今天開始,華海任何一家醫院,無論大小,都不會有人收留你們。”李院長輕描淡寫的一推眼鏡,臉上仍舊掛著令人作嘔的斯文敗類笑容,“哪怕是有人收留,保不齊也會出現用藥偏差,導致猝死、醫療事故什麼的,幾位,人命關天,要好好考慮清楚啊。”